頭看他“什么?”
喬初染難得對著秦慕州欲言又止,秦慕州好笑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倒也不是。”喬初染好半晌才干巴巴地道“就是……你有沒有覺得,杜董看你的眼神好復雜的。”
她形容不出來那種感覺。
帶著點小心翼翼地試探和觀察。
秦慕州先是一頓,而后調(diào)侃一般道“這醋可就吃得有些不太對勁了啊染染。”
喬初染被氣笑了“你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
秦慕州笑了笑“那我可沒發(fā)覺,畢竟你在的時候,我看的都是你,你不在的時候,我看的都是機器。”
喬初染“……”
好吧,看在你情話說得滿分的份上。
她跟秦慕州討論這個也討論不出什么。
喬初染如今在訂婚后跟秦慕州過起了同居的生活,兩人已經(jīng)搬到鎮(zhèn)上的房子里去住,晚上較少回清溪村,這天晚上,她跟秦慕州回家里拿點東西,陳梅看到兩人回來,笑道“杜董剛走呢,你們?nèi)羰窃缁貋韮刹剑€能見到人,對了,吃飯了沒有?”
“媽,我們吃過了。”喬初染詫異道“杜董還來找你們聊天?”
“可不是,他這兩天住在喬美家的民宿嘛,晚上就過來走動走動,我看他好像很欣賞小秦呢,總是找我們問一些小秦的事情,兩三句話不離的。”
喬初染一頓,跟秦慕州對視了一眼。
陳梅跟喬宗明都沒想太多,加上杜明山問的也都是一些秦慕州來清溪村之后的事情,就像是聊家常一樣,都各自說起自己的一些事情,沒覺得怎么奇怪的。
但在喬初染看來,這確實有些奇怪,杜明山一個公司的董事,這么有閑心來找喬宗明聊家常么?
不過父母的想法有限,喬初染只多問了幾句,跟杜明山聊的是些什么東西,陳梅便簡單說了,左不過秦慕州來五溪鎮(zhèn)之后做的一些事情,以及從前發(fā)生過被人誤解的一些事情。
這都是大家知道的事,說出來也沒什么。
喬初染卻將這事兒記在了心里“真不是我多想了,我總感覺,杜董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就像這次突然留在五溪鎮(zhèn)一樣,其實他完全沒有必要留下來。
秦慕州在原地,若有所思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沒事,別多想,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的。”
喬初染抿了抿唇,但秦慕州淡淡的樣子,便也不再多說了。
此時,杜明山確實剛剛回到住處,剛進屋,便接到了一個來自華中國際的電話“董事長,檢驗報告已經(jīng)出來了,結(jié)果已經(jīng)發(fā)到您的郵箱。”
杜明山一頓,匆匆掛斷了電話之后,便有些神色急切往里走。
桌上的電腦是開著的,杜明山匆匆打開,主頁下的消息已顯示有新郵件進來,他的雙手幾乎有些顫抖地點開了郵箱的主頁,因為有些失態(tài),差點點錯了。
清溪村的網(wǎng)絡(luò)很好,郵件幾乎不用加載便出來了,附件的內(nèi)容不多,只有半頁的檢測數(shù)據(jù),和短短兩行的檢測結(jié)果。
待看到底下那兩行的檢測結(jié)果的時候,杜明山緊繃的身體,終于松了下來,靠在了寬大的椅背上。
他面上的神情似哭似笑,似喜似悲,但明顯的眼里有淚花在閃動。
甚至,在外面面前,一向沉穩(wěn),泰山崩塌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杜董事長,此時卻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站在桌前,眼里淚花閃動,神色卻又是難掩的喜色。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杜明山……還能有這一日。”
或許是情緒太過激動了,他似哭似笑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房間里,顯得很是明顯。
像是等不及了似的,杜明山匆匆往外走,但還沒有走到門邊,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鎮(zhèn)定了下來,終于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腳步,慢吞吞地坐回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