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蹊往布包走了兩步,秦培羽已經閃了過去,手起爪落之間布包就已經到了她手上。
“沒有血跡,也沒有打斗的痕跡。”秦培羽粗粗打量了一下布包,然后把它打開,布包是一件輕薄的連體衣,里面裝滿了能量棒、巧克力、壓縮餅干等,可能是夏顏月在這里補充了體力之后又往前走了。
閆璟好奇地問道:“是小姑姑放的嗎?她放這些東西在這里做什么?”
“我們都走了大半天,依照她的腳力,需要更久,估計是當儲備糧吧。”秦培羽將布包原樣放好,對夏閆倆人道,“累了就先休息,不急在一時。”
這一路走來,過蟲堆,越弱水,已經將他們的體力消耗殆盡,誰也不知道后面路上會遇到什么艱難險阻,所以必須要保持足夠的體力。
過弱水時便是閆璟打頭陣,此時他累得癱坐在河邊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夏言蹊用靈力烘干衣服,遞了些吃的給他,自己坐在旁邊一邊囫圇吃著東西一邊打量附近的環境。
他們現在是在一望無際荒漠的起點——或者說是盡頭,身后平靜無波的弱水沒有半點波動,前面是遍布灰色褐色的荒漠與低沉昏暗的天空在遠處連接,除了夏閆二人咀嚼食物的動靜,沒有半點其他的聲音。
像是在真空中,或者是在噩夢里,暗藏在荒涼孤寂中的絕望和寂寞讓人窒息。
“說來還挺巧的,”閆璟吃了東西恢復了些許體力,笑著道,“這么寬的弱水河,我們居然跟小姑姑走的是同一條路。”
秦培羽道:“夏顏月身上有養魂玉的氣息,在養魂玉的影響下,你們必然會跟她走同樣的路。”
夏言蹊回過神來,幾下吞掉嘴里的食物,問道:“那我們是不是要比云暮雨更早找到小姑姑?”
“云暮雨?”秦培羽的喉嚨里滾了滾這個名字,道,“我說你們怎么會跑來呢。”
夏言蹊居然從她的貓臉上硬是看出一股子對云暮雨的蔑視。
秦培羽在身上摸了兩下,不知掏出什么東西塞在布包下面,又使勁壓了壓才滿意地拍掉手上的泥土,貓臉上顯示出滿意的神色來。
稍事休息后,幾人便再次出發。
A大。
陸秉謙眉頭緊蹙地坐在實驗樓下,手指無意識地摩梭著屏幕已經變暗的手機。
突如其來打招呼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兩位同學勾肩搭背吊兒郎當地走過來,調侃道:“陸大帥……哥……”在陸秉謙看過來時便訕訕地噤口。
雖然此時的陸秉謙看起來跟平常沒什么兩樣,依舊是笑得和煦,但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樣,讓他們不敢再像以前那樣口無遮攔。
陸秉謙笑著打了聲招呼,那倆人抽搐著臉皮道:“在這里等詩遠同學啊,你們感情真好,天氣好熱,啊,哈,哈哈……”說完,遠遠地繞開陸秉謙,腳底抹油,溜了。
“怎么了?”夏詩遠從實驗樓里走出來,看著倆人狼狽跑遠的背影,不解地問:“他們很趕時間嗎?”
“可能是天氣熱,他們想早點回去吧。”陸秉謙藏好紛亂的心思,站起身牽著夏詩的手,倆人沿著林蔭道慢慢往前走。
走了幾步,陸秉謙緊握著夏詩遠的手,斟酌著言辭輕聲道:“小姑姑和言蹊,去了無底深淵。”
“什么深淵,很危險?”
“很危險。”
“哦,那你要跟我一起去嗎?”夏詩遠停下腳步,歪著腦袋看他。
陸秉謙突然就笑了,覺得先前的煩惱不過是庸人自擾,這才是夏詩遠啊,不管前路多么坎坷路上有多少危險,只要是為了家人朋友,她就有這種一往無前的勇氣。
“那是當然!”
夏言蹊看了看手表,表針轉得跟大風車似的,她擦了一把汗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