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盛夏,灼熱的空氣順著呼吸道滑向肺部,草叢里不知名的蟲子偶爾歡叫一聲打破了夜的安寧。
夏言蹊從冰箱里拿了一聽啤酒悠哉地坐在沙發上,一大口啤酒灌下去,舒爽的感覺蔓延到四肢百骸,讓她不自覺舒服地瞇了瞇眼。
她將電視打開,隨意找了個背景音樂后將秦培羽的百寶囊打開。
百寶囊的外表看起來很小, 卻內有乾坤,夏言蹊從里面掏出一個手機、兩本筆記本,還有一些花哨的耳釘橡皮筋等裝飾。
夏言蹊抖了抖百寶囊,確認里面沒有東西后將它翻過來仔細查看,百寶囊不知道是用什么料子做成的,針線細密觸之柔軟細滑, 紅色的內里仔細看能看出幾筆陣法的紋路,夏言蹊湊近仔細觀看, 手指不自覺地描了幾下,在沒有什么頭緒的情況下果斷將它拋在腦后。
小心將百寶囊放好后夏言蹊又拿起手機。
手機外表沒有任何裝飾,倒是邊緣處有幾處細微的磨損,光從外表看不出來主人是夏顏月還是秦培羽。
她按了按開機鍵,許是放置的時間太久已經沒電了,黑漆漆的屏幕毫無反應,夏言蹊從茶幾下方搜出幾條數據線,對了半天接頭才找出能用的。
將手機充上電后夏言蹊又去查看那兩本筆記本。
第一本筆記本是黑色皮質封面,整體的封面素凈干凈,翻開里面,已經泛黃的紙張干燥脆弱,夏言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地翻了一頁,生怕自己動作稍微大一點就將這些已經有些年頭的紙碎成渣渣了。
扉頁沒有寫名字,只夾了一朵泛白發黃的小花,夏言蹊捻起來看了看,這是一朵龍眼花,夏家老宅院子里就有一株龍眼樹,夏言蹊自小就見過龍眼花長什么樣,就算已經是殘花, 她也能看出來。
但是她不明白龍眼花放在這里的意義。
她將花原樣放回去,又翻了一頁。
當看到這一頁滿滿的文字時,她愣住了。
她看不懂。
說是字,倒是有點像甲骨文,又有點像符箓上面的符圖,但細一看又不怎么像。
她眨了眨眼睛繼續往后翻。
后面幾頁也看不懂。
……
有些尷尬。
她抄起手機打開搜索網站拍照上傳一氣呵成。
搜索結果不說毫不相干,只能說風牛馬不相及。
她想了想,拍了一行發給舟自橫,完全沒有已經深夜不能無故打擾他人睡眠的內疚與不安。
鬼月呢,加班!
她以為舟自橫會過很久才會給她回信,把照片發過去后就抓起另外一本筆記本,還沒來得及翻開,手機里就傳來綠色軟件特有的短信聲音。
“云書?”
她還沒從‘云書是什么書’里反應過來,手機又響了。
“耿旭留下來的?”
夏言蹊老實回答:“不知道,我是從秦培羽的百寶囊里拿出來的。”
這次過了許久舟自橫都沒有回她,她抿了抿嘴,仔細斟酌著言辭:“你認識這些字?知道它們的意思嗎?”
這次舟自橫回得很快:“云書是黃帝見卿云而造的文字,早就失傳了。”
夏言蹊嘟了嘟嘴, 腹誹道:“那你怎么知道?”
那邊或許是聽到了她的心聲, 又發來一條消息:“我曾經在耿旭那里見過一次, 但文字所承載的內容我不知道。”
早已失傳的古文字,在歷史記錄上或許不過寥寥幾個字,連是否是真實存在的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將之翻譯出來呢?
夏言蹊想了想,舟自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