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我沒有父母?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個人?”方余腦袋里冒出一連串問號。
“對呀,你都在小區住好幾年了,我們還能不知道你?”張大媽注意著他的表情,接著說道“你也別想太多,我們還能在意你的身份?這小區里的人可都看好你,有好幾個姐妹都想把自家女兒介紹給你。”
“昨晚可能是我看錯了,打擾到你休息了。”
對張大媽道歉后,他趕緊離開,只留給張大媽一個離去的背影。
離開后的方余坐在公交車上,戴著墨鏡,這樣可以讓人看不見自己的眼睛。
他現在真的不知道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又是假話,自己又該聽誰的。
先是那個瘋子讓自己假裝失明,不然被發現就會被殺死,但瘋子并沒有告訴自己原因。
然后父母也認為自己已經失明了,還專門來照顧自己。
現在張大媽又說自己前天還能看見。
更為重要的是,剛才張大媽說自己是孤兒院長大,也就是說自己是個孤兒,并沒有父母,一直是一個人住在家里。
但,為什么在自己記憶里會有父母的存在?
從出生,到會爬、會走、會跑。然后到幼兒園的玩耍,到小學開始上課,到中學的作業,最后是到大學的生活。
所有的一切,他都記得非常清楚,在每一個時期也都會浮現出父母的身影,自己怎么可能會是孤兒呢?
“張大媽在騙我?”他心里產生疑惑,“但是這有意義嗎?”
沒有意義,張大媽沒有理由騙自己,也不可能拿這事逗自己玩。
想不通,便把這事先暫且放下吧。
公交車已經到站了,他下了公交車,跟著人群走到站臺上。
到了醫院。
他找到了打電話給自己的人,是一個男護士。
男護士領著方余到了一個房間,里面亮著燈,床上放著許多嬰兒。
讓方余在這等著,男護士拿來了一個信封,封口打了蠟,并沒有拆開過的痕跡。
男護士對方余說道“這是你朋友給你的,說必須交到你手上,我們沒有打開過。”
“給我的?”接過信封,方余將其拿在手里細細打量,在這個時代還能有人使用信封,真的很少見。
“對,他在去世前將信封交給了我們。”
“他現在在哪?”方余問男護士“我想再見他一眼。”
“當然可以,他的尸體還停放在醫院。去世前他已經將尸體捐獻出來,將會給學校上課。”
“帶我去看看他吧。”
“可以,但在此之后,你得將他的孩子抱走。”
“孩子?”方余詫異,但想一想又感覺理所當然,畢竟這是朋友的死因。
“沒錯,你要不要先看看孩子?”
想了想,還是等到之后再看吧,現在不著急,先去見朋友最后一眼。“不用了,還是先去看一下他吧。”
“那跟我來,他在負二樓。”
男護士走在前面帶路,帶領著他來到了負二樓,這里是專門停放尸體的地方。
進入其中便立馬感覺溫度降低了,與外面的炎熱截然不同。
男護士打開了一個柜子,說道“就是這了。”
方余向里面看去。
朋友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面部表情猙獰,他死前肯定很痛苦。肚子上有一個巨大的疤痕,但已經被用針線縫上了。
“我們回去吧。”不忍再看下去,他提出要離開。
在回到之前育嬰室的路上,他對男護士問道“我有一點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懷孕?他畢竟是一個男人。我在網上找了一些資料,但大多是不全的,有關這些的信息都很少,似乎被人刪除了一大部分,就好像是有人不想讓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