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不亮,太子便帶著近侍一林、一山、一木出了城門,匯合鐵騎隊向西北出發。
是的,太子取名就是這么隨意!
這四大侍衛是從他小時候收養的孤兒里,挑選出來的,忠心、人品、能力皆是無可挑剔的。
其中一峰尤其得他信任,他為人一絲不茍,對他更是忠心不二,雖總是一副冰塊臉看著死板,做起事來卻是張弛有度、機智果敢。
此次他把得力手下一峰留下,一是擔心自己如有意外,一峰能護她周全;二是他對李清玫仍心存疑慮,若她真是大皇子的人,他………他也不知自己會如何做。
只能心里希望她與大皇子并無關系,畢竟這些時日相處下來,她與他而言,已是不同于旁人。
李清玫并不知道這些,她醒來后,才知道太子已經走了。
一峰守在院內,他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保護李奉儀,并暗中調查她的身世。
這兩日她都忙著畫圖樣,她不是印象派,而是抽象派,所以她畫的都是抽象化的一些圖案,遠看只覺得好看,卻不能一眼看出畫的是什么,需要細細琢磨。
但是細看后卻又覺得像鹿又像馬,沒有一個定數,總之,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這就是抽象畫的奇特之處,李清玫覺得很滿意。
把畫晾在一邊,等墨干后再小心的收好,就等著第二日去給錦繡閣的閣主看了。
這時她想起來太子已經離開有兩日了,便招呼一峰進來
“太子已走了兩日,路上可還順利?”
一峰走進來便看見攤在書桌上的畫,蹙眉心生疑惑,這畫的是什么?
雖看著好看,卻實難看出個所以然來,難道是在什么暗號?
李清玫見他一進來便盯著自己剛畫好的畫,便解釋道
“這是我新畫的刺繡圖樣,抽象派,你沒見過這種類型也是正常的?!?
一峰心下不再多想,抱拳回復“卑職不知?!?
也對,才短短兩日,想必也不會有什么消息傳來。
“你與太子有聯絡方法嗎?”
問完,李清玫便有些后悔,想也知道他們必定有聯絡方法的。
“有的,只是尚無消息傳來。”
“嗯,你們是通過什么聯絡的?”李清玫脫口問出,見一峰沉默了片刻。
“沒事,你不用告訴我,我只是無聊,隨便問問?!?
“信鴿!”
李清玫有些震驚,沒想到他居然告訴她了,太子走時對她已有懷疑,臨走前又派一峰保護自己,只是說是保護,其中多少也有兩層監視的意味。
“太子若有事吩咐,會飛鴿傳書于卑職。”
一峰也不知自己為何為告訴她,或許是怕她猜出太子對她已有所懷疑,亦或是他相信她不會做出傷害太子的事。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聞言一峰抱拳行禮后退了出去,卻在門口被叫住“等一下,明日我要出府?!?
“去錦繡閣”想了一下,她還是補充了一句。
“是!”一峰答完便退回院內,繼續板著冰塊臉,一言不發的守著。
傍晚子時,萬籟俱寂,只有不知疲倦的蛐蛐蟲鳥在鳴叫。
太子寢宮榮華閣的側房一小屋中,一峰板著臉坐在書桌前,房間里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套桌椅板凳,臨窗的位置有一個小小的書桌。
這便是一峰的住處,他身為太子的貼身一等侍衛,所以在太子府有自己的獨屋。
他的面前站著一中年男子,那人生的膀大腰圓、高大強壯,若在現代,想必是一個不錯的相撲手。
“安騰,你深夜前來,可是調查已有眉目?”
名叫安騰的壯碩男子“屬下這幾日盤問了嫣翠院的老鴇子,她口風很緊,屬下用了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