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騰侍衛(wèi),您怎么來了?”李清玫客氣道。
安騰恭敬做拱手禮后,側(cè)半身讓出后面跟著的嬤嬤和侍女:“這位是李嬤嬤,這位是蓮花姑娘,他們都是太子派來服侍您的人。”
話落,他撇了一眼跪在一邊的小菊,“太子說了,這個奴才背主求榮、居心叵測,不適合在太子府當差,即刻領(lǐng)了身契滾出太子府。”
小菊見狀,一把抱住李清玫的大腿,哭喊道:“求小姐可憐可憐奴婢,可憐可憐奴婢!…”她機械式的不停重復這句話,整個人抖的厲害。
李清玫無奈,正要開口。
“進來!”安騰向外招呼了一聲,緊接著走進來一對穿著粗布麻衣的中年夫妻。男子長相老實,女子看長相也是面善之人。
“這是?”
“小菊,快跟哥哥回去!”那男子說完便上前來,一把拽起小菊。
安騰介紹道:“這就是小菊的哥嫂,對她不錯,是她過不慣貧窮日子,這才賴在府里不走。”
小菊沒想到哥哥嫂嫂也來了,自知再無可能留下,只得垂頭喪氣的跟在哥哥身后。
“小妹不懂事,給貴人添麻煩了,我們這就把她帶回去。”小菊的嫂子充滿歉意的誠懇道。看樣子是一個明事理的人,卻被小菊說的那般惡毒,看來自己還是太單純,差點信了她的片面之詞。
“沒事,你們帶她走吧,順便去賬房多領(lǐng)兩個月的月錢,回去好好過日子。安騰侍衛(wèi),沒問題吧?”
“但憑奉儀做主!”
夫妻倆又千恩萬謝后,帶著小菊離開了。安騰留下這位李嬤嬤和蓮花,也離開了菊華苑。
此時榮華閣書房
司馬奕正在翻看名冊,今日一早他去皇宮給父皇復職,父皇提議重陽宴與慶功宴一起舉辦。由他協(xié)助禮部辦好這次宮宴,此時他正在確認參加宮宴的名單。
這時,一峰帶著安騰走了進來。
“稟太子,小菊已經(jīng)離開太子府,李嬤嬤和蓮花留在了菊華苑。”安騰從容回稟。
“殿下果然料事如神,奉儀心善,想要留下小菊,直到見了她的家人,這才同意讓她出府,還多給了她兩個月的月錢,世上像李奉儀這般以德報怨的人,卑職還是第一次見。”一向少言寡語的安騰,今日竟說了這么多奉儀的好話,一峰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嗯,你做的很好,這月月俸翻倍。”司馬奕聽見別人夸她,心中舒坦。
安騰簡直受寵若驚,這還是太子第一次夸獎賞賜,平日見太子的機會少,這次也是因為頂一峰的班,這才有機會侍奉主子。
一峰蹙眉不解,太子難得賞賜下人,如今因為下人夸獎了她,便這般高興,難道太子是真的喜歡上了李奉儀?
待安騰下去后,一峰試探性的問道:“殿下對奉儀……”他欲言又止,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想問什么?”司馬奕停下手中的動作,抬眸盯著他。
“卑職多嘴,請殿下懲罰!”一峰單膝跪在地上,沉聲道。
司馬奕合上手中的名冊,目光嚴肅的俯視他。“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我對是她有些好感,不過,僅此而已。”
“起來吧!我不怪你,若有下次,再一起處罰。”
“是,多謝殿下。”一峰起身退出了書房。
書房里只剩下他一人,他知道一峰在擔心什么。自從十七歲那年看見那一幕,他便知道自己此生不得善終,更沒有資格愛人。他只能拼命做事,積累功德,希望在那件事曝光之前登上皇位,否則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她對自己而言,就像一個外來者,拼命的往自己心里擠。
看來計劃要提前了!
菊華苑內(nèi)
李清玫、小蘭、李嬤嬤、蓮花四人大眼對小眼,氣氛頗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