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躺在鬼云上仰望夜空的葉聞聽得張格拍了個馬屁,不由得樂了起來,道“世人皆言邪門修士均是行為偏僻性乖張之輩,天天與鬼物精怪為伴,對為人處世之道早已是變得一竅不通。”
“我看也不盡如人言嘛,起碼你老張排起馬屁來有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端的是自然流暢得很吶。”
張格聞言哈哈大笑,葉聞性子實在太對他的胃口,相識雖不久,他已是樂意與這個小娃娃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少頃,張格止住笑聲,正起神色沉吟道“只是我等如今在鬼云之上,你那族姐不知有何法子將你營救回去?你要搭上施水閣的大船入那秘境,卻是難以離了她們。”
雖不知這個一肚子陰柔禍水的小娃娃又生出了怎樣的算計,但張格已下意識地站在葉聞的立場去思考問題,有心助他圖謀成功。
察覺到張格這一微妙變化,葉聞心中暗暗一樂,收小弟的道路又前進了一大步。
他漫不經心地道“怎么說也是名門大派看得上眼的弟子,你也不要小瞧了天下人。我可是見過不少像你這等的邪門反派,陰溝里翻船栽在修為遠遠弱于自己的小輩手里。”
張格微微一凜,自己常年屈在西南修行,見識淺薄。葉公子跟著那章前輩見識不少,此言應當不虛。
看來自己今后要打起精神,即使對著小輩也定要如那獅子搏兔,全力以赴。
至于葉聞是在哪里見過?葉聞說我是真的見過啊,只是在前世的修仙小說里見過罷了。
話說葉余妙正隱在一旁,苦思冥想。
“那鬼門邪修擄走小葉子之后猶不離去,定然是有著陰險圖謀,說不定下面那兩方人馬的廝殺,就是這廝挑撥而起!”
“以他的修為,我應是難以察覺他的蹤影的,但如今我隱隱約約能將其發現,定然是他已身受重傷,氣法難以為繼!”
心底下了重要判斷,葉余妙一時信心大增,一幅破敵良策已是在她腦海中快速勾勒出來。
只見她帶著李嫣嫣,飄飄然在那三個青元派弟子前顯出身形
“施水閣靜若師太門下弟子葉余妙,此乃吾同門師妹李嫣嫣,見過青元派幾位道友。”
此時葉余妙的緊張神色早已不見,恢復上了那副清冷淡然的面目,一旁李嫣嫣也是正起神色,平素的活潑可愛也早已收起。
二人來自施水閣,作為名門大派弟子,面對青元派這等西南偏僻小派的弟子,自然得自持身份,免得好生落了自家宗門顏面。
那青元派修為最高之掌門,不過筑基爾,而本次施水閣帶隊的自家師傅靜若師太,則是金丹修士。
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那青元派三人中,一名弟子驚呼一聲“的確是施水閣的師姐,我在歸臨城中見過。”
三人連忙行一道禮,面前二女雖同為練氣期,但人家來自施水閣那等仙家洞府,地位身份不是自己這等山野小修可比的,此時周全禮數為好,免得平白惹得人家生怒。
畢竟自家掌門心心念念的秘境探索名額,正是施水閣等幾個一流宗門放出來的。
“未知兩位師姐,有何指教。”那青元派三人中走出一個年紀稍長的主事之人,拱手拘謹道。
葉余妙壓住聲線,問詢道“彼處正廝殺的兩方人馬,是何來頭,因何起斗?”
那青元派主事之人喚作柴生,此時將來龍去脈對施水閣二女道了個一清二楚。
葉余妙和李嫣嫣聽得仔細,注意力不時瞥向空中那鬼云。
“我等在此如此之久,那邪修尚未發難而來,看來是果真受了傷勢,此際不欲多事。”
葉余妙心中大定,向青元派弟子許諾道“我道是什么大事,原來道友們只是為了那方準入令牌罷了。”
青元派柴生聞言,心底微微苦笑這位師姐說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