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吶喊聲震天動地,
歸臨城各家勢力,先行派出了三十名鍛骨境武者,領著百余煉體武者沖擊山口敵陣。
此時各家勢力已被混為一談,再不分此幫彼幫,眾武者紛紛死命用力,渴戰求勝。
當前方很有可能是回歸外界的唯一可能,即使眼前蠻子兇狠無比,也絲毫不能影響這些歸臨城武者的決心。
殺蠻子,找仙師,回家!是此時大多數人心中的念頭。
而對面的蠻子似是方到不久,尚未站穩陣腳。
他們將隊伍一分為二,其中一部占據山口,正稀稀拉拉地拿著兵器敲打胸膛,嘴里發出聲聲怪叫怒吼,朝沖來的歸臨城武者挑釁著。
另一部留在后方待命。
被派上第一戰線的雙方武者,無一例外均是鍛骨和煉體的修為。
陳峰、李吉會同何家兩個搬血境武者,隊伍的兩邊掠陣,防止對面那虎視眈眈的三個搬血境武者出手。
搬血境的武者,往往在戰陣廝殺當中感到極為束手束腳。
畢竟戰陣緊密,自己隨便凝出血氣傷敵,誤傷的友軍比殺敵恐怕還要多。
故此若不是長期操練合擊之法的軍中武者,是很少會有搬血境武者結成密陣沖擊廝殺的。
但此刻雙方默契無比地在一旁掠陣守著,只派出了搬血境以下的武者,結陣沖殺,試探對方實力。
而何洪威正與青元派掌門宮松偉留在后方,此時他們指指點點,賣弄著胸中不多的韜略,好一副運籌帷幄的神將之姿。
何洪威站在一處土坡之上,手搭涼棚觀察兩軍。
他呵呵一笑,別過頭來向宮松偉道:“正所謂,不和于軍,不可以出陳陣);不和于陳,不可以進戰;不和于戰,不可以決勝。”
“對面蠻子立足不穩,我等未待其整軍完畢即半途而擊,正好打在要害之上?!?
“而反觀我方,各勢力背水一戰。將無貪生之意,士有必死之心,諸君用命死戰,定能大破蠻子,開進山谷與仙師匯合!”
說罷,還老神在在地頓了頓,輕輕瞇著眼睛,補上一句:
“宮掌門,我說得對嗎?”
宮松偉聞言,嘴角抽搐了一下,沒想到這個何家主在這等危急關頭還有心思掉書袋子,真不知道說他心大還是缺根筋。
不過他也曉得,此時何洪威之言乃是鼓舞人心之舉,故此并沒有反駁于他,反而接過話頭,道:
“貧道方外之人,不懂得兵家之道,貧道只知道我方搬血武者本就多于敵方?!?
“兼之我青元派之道法,雖比不得三大派那般精妙,但也能賣弄得幾分力氣,相信定能助力一二,潰得蠻夷?!?
何洪威撫了撫須,很是滿意宮松偉的配合。
身后待命的武者,聽得二人此番對話,心中也是升起了更多必勝信心。
且不管旁觀者心底如何作想,那對陣的兩方武者終是對撞互撼在一處,雙方武者孰強孰弱,馬上就展現在眾人眼前。
“轟!”
仿佛澎湃無比的海嘯向蠻子卷去,以三十名鍛骨武者作為刀刃,百余名煉體武者作為刀背,有如熱刀切黃油一般,順暢無比地鍥入了蠻子的陣型。
掠陣的四名搬血武者心中一喜,馬上就凝神聚意,準備攔截出手的搬血境蠻子。
只是對面的三個搬血境蠻子頭領似是猶未見到己方陣營崩潰,依舊翹起雙手,面色毫無變化。
唯獨何洪威看出了些許門道,他眉頭擰成一個川字,道:“這股蠻子,看來不容易應付啊。”
話音剛落,就見那蠻子雖是陣型被鑿得深凹,但猶不潰散,依舊保持了有效的組織。
蠻子本就站立得極為稀疏,故此方才的鑿陣,也是未能造成多少殺傷,反而是歸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