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祖庭的石制殿堂之中,一具失去生機的軀殼躺在大殿中央的簡陋祭壇之上。
這方祭壇掛滿各式獸顱人頭,其上刻滿了深奧難明的遠古象形符號。
此具尸體干枯癟萎,內里血肉盡被抽走,只余下了一副皮囊。
觀那干癟的面容,正是自劉齊靈手上逃出生天的靜若師太!
這時,骨血祭壇之上的文字符號,不斷閃現出縷縷詭異光芒。
而祭壇中央,正有一顆碧藍金丹在滴溜溜地旋轉。
只是這枚金丹被無數詭異血氣所俘獲捕捉,每旋轉一圈就有一縷難明道藴被抽離出來,而金丹逐漸縮小,其上傳出的氣勢愈發虛弱。
被剝離出來的碧藍光輝,被這方大殿結合以儲存的血氣怨魂,朝天空之上高高射去。
有如晴日煙火,以點擴散成面。
旁邊一個衣衫簡陋,上身爆炸性肌肉大露在外的武者,正帶著一方猙獰面具,跪拜在祭壇邊緣,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其所念咒語愈發急速,靜若那被剝離開來的血肉逐漸沸騰,正要往祭壇上的一只獸顱口中涌去。
祭壇之下,仿佛有一個恐怖的遠古意志正在緩緩蘇醒,要將這寶貴的血肉吞噬下去。
那老者微微一笑,神意籠罩血氣,直直迎向那祭壇之上的血肉。
饒是那獸顱之中傳出了莫大吸力,亦是比不過這老者的親自接引。
靜若的血肉精華,被祭壇轉化為最純粹的本源精華,被那老者一吞而下。
老者有如長鯨吸水,一瞬之間便將血肉本源卷了干凈。
忽然,祭壇之下傳來一股憤怒之意,攝人心魄的恐怖威勢透出,將這石制大殿震得搖搖欲墜。
只是不管這股威勢如何驚人,內里卻透露出一股腐朽衰老的虛弱之意,始終奈何不得這個老者。
那老者收起血氣,老神在在地閉目養神,消化著這一身所得。
他面色潮紅無比,外來的血氣在他穴竅之中來回翻涌,將他筋絡逼得鼓腫無比。
良久,老者終于將這股異樣血氣壓制下去。
他只覺周身體態輕盈無比,血氣運轉之中多了一股水行之性。
體內時而轉變為潺潺流水緩緩流淌,時而化作奔騰翻騰的磅礴大海。
“融入了這勞什子修士的血肉,我的武道真意也帶有了她的道法意藴了。”
老者陡然打出一拳,虛空之中,竟泛出了道道碧藍波紋,正是施水閣的道法真意。
他看了看旁邊被禁錮修為的施水閣弟子,冷哼一聲:“好一個施水閣,還想聯合察猜幾兄弟復活巫王?”
“那等歸西之人,早應塵歸塵土歸土了。倒不如讓我沅木封做第二個巫王!”
“爾等所作所為,“終是為我沅木封作嫁衣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大夏鐮子練啟程得了葉聞的指示,前往西南祖庭附近搜找張格的蹤影。
他們這等常年從事諜子行徑的武者,手中有大夏朝廷賦予的改變身形外貌的丹藥:黑胎丸。
當時練啟程與葉聞一合計,就定下了用張格李代桃僵,破壞西南蠻子謀劃的打算。
只是葉聞的全盤謀劃也沒有對練啟程和數托出,所展現給他的只是冰山一角罷了,此乃后話,暫且不提。
而葉聞則結合陰陽微分篇和張格的鬼道根本,琢磨出了一門收斂道法氣息的法子。
如此,張格便化變成了那個毫無道法修為在身的“巫王血脈”,被察猜五兄弟擄去,好做巫王降臨的載體。
練啟程帶著手足一路往東,摸到了那方祖庭外圍的那方村落集群附近。
縱使此時的村落之中并無高手,盡皆是些老弱婦孺,但他們依舊極為小心謹慎,漸漸在周邊潛伏起來,尋找張格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