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轉(zhuǎn)眼來到下午兩點。
鼻青臉腫的方胖子癟著嘴,滿含淚光,可憐巴巴在收拾六樓閣樓的衛(wèi)生。
老姐開心哼著小曲,興高采烈彎腰低頭用掃把往外刮床底下的垃圾,相當(dāng)認(rèn)真,吧不得收拾的一干二凈。
跟這傻老娘們說過,不用收拾的這么干凈,意思意思就得了,可人家告訴我,雖然是租房子,但是也得把曾經(jīng)的“家”收拾干凈還回去,做人做事得講良心,得負(fù)責(zé)任。
“趙青燚!”
老姐像是收拾出什么不得了的東西,掐腰大喊我的名字,跟要殺人似的。
“咋的了?”
在一邊抽煙當(dāng)甩手掌柜的我,一臉懵逼。
“一個床縫子,有七只你沒洗過的臭襪子,這味你自己問問,得快要發(fā)酵了,你咋就這么窩囊呢?打明兒開始,你的臭襪子必須一天一洗,要不然我就把你攆出家門,哼!”
老姐傲嬌的給我下達(dá)硬性指標(biāo)。
“嚯!”
方胖子抓住機會就要報仇,掐住鼻子,嫌棄的緊皺眉頭快逼成一根直線:“你這臭襪子味兒可真沖,你是要拿襪子腌咸菜啊?咋還七只呢?不應(yīng)該是八只嗎?沒的一只是不是讓你夢游給吃啦?那咱得趕緊去肛腸科看看啊!”
“滾犢子,再說話就削你!”
我沒給方胖子好臉,然后跟學(xué)過京劇變臉?biāo)频乃查g轉(zhuǎn)變臉色,掐媚的撿起地上的臭襪子,隨后扔進(jìn)垃圾袋里:“老姐,淡定淡定,跟你住一塊了,以后絕對干凈,保證讓你在咱家一只蟑螂都看不到!”
“吹牛逼!”
方胖子見縫插刀非常愉快。
“你是真欠揍了啊!”
我按壓手指骨節(jié)就要再揍他一頓。
“你也欺負(fù)人家小方了,人家說的也是事實。”
此時的老姐和方胖子站在同一陣線,攔住我后,對方胖子語氣平和說道:“小方,你整個大點的塑料袋,這被褥啥的不能用了,一會下樓就扔了吧。”
“妥妥滴,老姐!”
方胖子宛如清朝廷最后一個奴才,惡狠狠瞪我一眼,接著把單人床爛糟的被褥團(tuán)成一團(tuán),扔進(jìn)垃圾袋。
“還有你這些衣服也別要了!”
老姐瞅著一堆快要發(fā)霉的衣服,又有爆炸的意思,百般無奈的忍耐下去沒有發(fā)火:“等過兩天,我開工資,我再給你買吧。”
“你說啥是啥。”
我尷尬的揉搓鼻子頭,一句話沒多說。
……
下午三點,東西全部收拾好,主要時間浪費在我的房間,老姐的行李收拾起來不到20分鐘。
因為她的行李不多,幾件換洗的衣服,其他化妝品和女性飾品等物件兒少得可憐。
到樓下,該扔的扔掉之后。
我叫了個貨拉拉的面包車,一行人向盛世花園趕去。
等到達(dá)盛世花園,我和方胖子大包小包的搬東西走在前面上樓,老姐跟在后面手里提個相對較小的小包。
“燚哥,用你給買套被褥不?”
方胖子賤兮兮的挑著下賤的飛眼。
“你說買還是不買?”
我同樣賤嗖嗖的回個飛眼。
“不買,晚上就一張床上擠擠睡了唄!”
方胖子未卜先知輕松知道我的想法。
“嘿嘿嘿……”
我一通壞笑,咽下一口燥熱的口水。
……
“這房子挺好啊!”
老姐心滿意足的挑選右邊的臥室,把自己用了三年卻依然非常干凈的被褥鋪好。
收拾好房間,回頭瞅見正在賣單的我和方胖子:“小方,你把那個藍(lán)色袋子打開,里頭有鍋碗瓢盆啥的,姐一會下樓買菜,給你們做飯吃,咱新搬家,得熱鍋灶,添添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