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的時候,家里面傳來一道分不清男女的聲音:“你來了?”
“我自家,我還不能回來了?”
我泰然自若的走進屋,頭不抬的自顧自脫下鞋,叢鞋架子上拿起一雙拖鞋換上。
“能,你挺淡定啊!”
聲音正是叢防盜門側面的沙發傳過來的。
“淡不淡定能咋滴?我是能殺人啊還是咋滴?”
我語氣梆硬生猛的懟回去一句,徑直走向客廳中間位置,站在中心點,依舊單手插兜,歪頭不屑的看著沙發上坐好的出租車司機,寒聲道:“我真沒想到是你。”
“我跟劉善從有仇!”
出租車司機點燃一根紅塔山,說話聲音仍然不變,只是他嘴歪眼斜,仿佛身體不受自己控制,始終都是別人代替他本身的魂魄,來開口講話。
“他招人恨,你咋不整死他呢?!”
我極其不忿的嘲諷,將祖師爺拂塵化成一把彎刀。
“打不過……”
出租車司機皺眉,夾煙的兩根手指頭有些顫抖,如同親眼面對在地府臭名昭著的劉善從:“原本我以為經歷了一年的變化,我能打不過他。可是那一日離很遠見到他,我就知道了他收拾我簡直是易如反掌。”
“真就柿子挑軟的捏唄?”
我挺起胸膛,陰差氣息充斥我四肢百骸,引導我自身道行修為更上一層樓,遠不像系統評級來的寒磣。
“不……”
出租車司機一口煙抽了半道,吐出濃厚的煙霧,方才緩緩說道:“你跟別的陰差不一樣,他們的人性已經萬全喪失了,而你的人性還在,你心中還有著正義的天秤。”
“真的,你說這話,我自己都不信。”
我見他愿意同我交談,索性隨他所愿的繼續往下溝通,同時尋找這出租車司機的弱點。
“你信或者不信,正義就在那里不增不減。”
出租車司機道出一句模棱兩可的話,用兩根手指頭捻滅煙頭,煙頭燙他手指頭,他渾然不知道疼。
“你他媽挺有文化唄?”
我瞥見他眉心的天挺火沒有完全熄滅,通過這個了解到他嘴眼歪斜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他身體的兩個號魂魄正在對身體主權進行涿鹿,所以導致他這幅模樣。
“咱……倆……打個賭吧。”
出租車司機流淌哈喇子,說話不利索起來。
“我賭品不好。”
我抽出插褲兜的手,打個響指召喚出幸運骰子。
“我賭品還行。”
出租車司機信手由心:“代表五欲的五尊佛像,已經有四尊在你手里,更是有兩尊已經被你本體吸收。沒有這佛像,我算是傷到了根本,掀不起什么大風大浪了。”
“還撒謊是不?”
我瞪眼珠子的質疑他:“你要是不行了,那些陰差是怎么死的?還把鍋扣在了我身上。”
“他們該死!”
出租車司機從制服內衣兜里掏出一個沒封口的信封,扔在茶幾上,有幾張照片從信封里滑了出來。
“這些是我收集到的證據。”
出租車司機拱手讓我看這些照片:“你自己看看吧,看完你就知道這些楚江殿出來的敗類有多恨人了。”
“哦?”
我往前兩步,抄起信封,從里翻出照片。
一共有八張照片,從隱蔽的角度來看全是偷拍。
第一張是一個長得白白凈凈的男孩子,在生吃著暗紅色不知道什么生物的心肉,且面帶爽朗微笑,宛如在品嘗陽間極品美味的食物。
第二張是一個中年女性在夜店里打把撒著紅色rb,底下無數男性為她吶喊,為她陶醉。
第三張是一個老年人,他坐在太師椅上,腳下周圍一圈是一家老小五口人的血肉模糊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