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服輸做出屬于鬼的如下動作。
第一點:先把自己臉的顏色變了,變成哇綠哇綠的。
第二點:七竅流血,對,就是那種非常老套的七竅流血,離遠了瞅血跟番茄醬似的。
第三點:沒錯,就是將肢體扭曲到不可思議的角度,女人為了懲罰不把她當回事的劉善從。所以更甚,直接把腰干折,胳膊當腿,腿當胳膊,伸伸個腦袋當成屁股。
第四點:營造詭異荒誕的氣氛,這一點女人很擅長,繼續用二人轉的調調唱戲,只不過歌詞變得陰暗無比,有時候還沒有歌詞,用情緒摻雜悲傷的直插人心。
女人做到這四點,放在一般人身上,絕對妥妥滴夠用,但是劉空真是一般人嗎?!他特么是一般人嗎?!
“嘖……”
劉空真不以為然的砸吧嘴,站起來身來,耀武揚威走到舞臺前,沆瀣一氣的指手畫腳:“您這兒是玩呢?這血瞅著都跟甜品似的!您能不能認真一點!還有哈……你這露出來是骨頭顏色都不行,骨頭也得帶著血!咋兒?您這是骨質疏松啊!咔吧咔吧的響!?”
“不是小爺兒我瞧不上你!就你這樣的,出去賣慘都你丫的不一定有人買賬!裝什么呢?人心中的恐懼是來自內心的!不是因為你的外表而被嚇到的!”
劉空真說說話,成功激發他好為人師的特點,用自己身作為道具,翻個白眼比劃個鬼臉,語氣像是在學女人的唱戲聲,冷幽幽的嘲諷:“我死的好慘!你看我死的慘不慘啊?!你慘你大爺!現在的鬼都這么不敬業了嗎?您好是學不明白,您去看看電影學一下啊!那楚人美,伽椰子,貞子和紅姨啥的,哪兒個不能當您老師!?”
“哼哼哼……”
女人被劉空真數落的有點要暴走的意思,七竅的血跟不要錢似的成捅成捅往外流。
“哎呦喂!生氣了啊?!”
劉空真翻上舞臺,絲毫不忌諱的繼續當指揮家:“就得這個狀態知道不?聶小倩你認識不?人家兒是咋禍害人的呢?人家兒不就是先后那啥,然后不就成功的禍害人了嗎?而且自己還爽了!您這樣的……自己不爽,小爺兒我也不爽,你說你都成鬼了,就不能把自己打扮的漂亮點?打扮的有擼點也成啊!要不然真寒磣,忒他媽寒磣!”
“呼呼呼……”
女人已經在暴走邊緣徘徊了,自身磁場帶動周遭磁場,連帶舞臺的燈光也忽閃忽爍,尤其是她現在哇綠哇綠的臉,當燈滅的時候,異常耀眼。
“瞧你丫這揍性!”
劉空真趾高氣昂的恨不得臉上貼著他最牛逼這四個大字,毫無人性的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我告兒你,這當鬼就得有忍耐性。你不忍耐咋嚇人啊?你就找個犄角旮旯,完事呢,有人過來,你就咔嚓一下跳出來,絕對能嚇到人!你得信我的!咱倆合伙開個鬼屋,完事你一邊學習表演的同時,一邊嚇人掙錢,到時候掙的錢,咱倆八二分!對對對!當然是我八你二嘛!主意是我出的!”
薅羊毛薅到鬼身上了。
“啊……”
女鬼氣的已然不發人動靜了,跟非洲大草原上的母獅子似的,呲牙咧嘴,哽嘰著。
“生啥氣啊?”
劉空真背個小手,在舞臺輕手輕腳的繞圈圈,煞有其事的說著天大道理:“您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莫生氣,鬼生就像一場戲,您要是氣死兒咯!那小爺兒我不就攤事了嗎?”
“我要殺了你!”
女人內心防線終于崩潰,一個大跳撲向劉空真。
“等的就是你!”
劉空真嘴角上揚的心滿意得,右手結成三山印,將早就攥在手中的八卦別扣,倒扣在命宮位置。隨即左手結成道印豎在胸前,大喝咒語:“運交華蓋!天意冥冥!吾奉威天大法!急急如律令!”
“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