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碳,且同時聞到毛發燒焦的味道。
好……好像是自己頭發被點燃了。
小劉不敢置信去用雙手去啪嗒頭發燃燒起來的火焰,沒想到雙手剛剛觸碰到火焰,這火焰宛如涂抹上了人世間最強效的膠水,把他兩只手牢牢固定住無法移開。
藍色的火焰順著他頭發燃燒到他雙手。
藍色的火焰將他半張臉燒成灰燼,剩下的半張臉沒了臉皮和血肉,躲藏在肉身里的魂魄也無處可躲。
小劉沒有覺得疼,只是覺得這火燃燒了他身心里存在的所有疲憊和作孽,仿佛是佛祖手中可以凈化一切的業火在為他超度他本就該死的二次生命。
很快,小劉死了。
化成灰燼,被石拱橋對岸刮過來的陰風一吹。
連個骨灰都沒剩下。
而且火焰僅僅用了一秒鐘時間。
根本沒給鄭臣拯救小劉的機會。
“啪嗒!”
“啪嗒!”
“啪嗒。”
……
水滴滴落速度開始加快,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預兆,同時也預兆著死亡即將來臨。
鄭臣單手拽起小張,硬生生拖著小張邁開步子風馳電掣向石拱橋對岸一路狂奔。
可是這座石拱橋沒有盡頭。
不管鄭臣跑了多久,距離從來沒有縮短過,如同在陽間的孤魂野鬼最擅長也最喜歡使用的“鬼打墻”,已經成功迷住鄭臣和小張的眼睛與魂魄。
鄭臣有些累了。
他道行修為是沒有退步,這并不能代表他身體是健康沒有毛病的。之前可以通過修身養性和砌墻來逃避饑餓,口渴和困倦的折磨。放到現在如此劇烈運動,讓這三種可以折磨人到瘋癲的痛感重新抓捕到鄭臣。
“滴答!”
一滴水滴差些滴落到鄭臣腳后跟。
鄭臣松開抓住小張胳膊的手。
小張剛想說讓鄭臣別管他,讓信仰敬仰的臣哥自己先走。
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事連小張也意想不到,鄭臣隨手抽出一張黑桃四撲克牌以迅疾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貼在小張額頭,這張撲克牌讓小張無法動彈。
隨即抓住小張褲腰帶,憑借鄭臣自己面對危機時爆發的強大力氣強行把小張舉過頭頂,充當人形雨傘來抵擋雨滴的滴落。
速度再快一些,再快一些。
鄭臣咬著牙向前狂奔,甚至運行陰差氣息恢復自己力氣,腳下道路卻依然沒有改變。
“滴答!”
“滴答!”
“滴答!”
……
小火苗在燒死小劉后逐漸在洞頂變大。
水滴降落形成綿綿細雨,追隨著鄭臣逃跑方向。
興許是因為面積擴大的原因,火苗水滴殺傷力減少許多,此時此刻滴在小張身上就像是在潑高濃度硫酸,造成深二度燒傷破毀小張的身體。
幸好沒有一擊斃命。
鄭臣深知自己這是種了某種高深莫測的障眼法,一味跑下去就是在消磨自身的陰差氣息。
到底用不用那個法子?!
鄭臣急剎車停住了奔跑腳步,趁雨滴沒來得及滴落,胳膊向下一墜又把小張向上一拋。騰出自己的右手,左腳在地下畫個圈,腳尖踩著圈的中心點,在跺腳之前驟然用右手中指戳破自己右眼眼球。
血流淌下來。
“嘭!”
鄭臣一跺腳,拔出手指。
眼球被戳破沒有流血,眼瞳被戳爛,取而代之是帶著坑洞的血色眼白,光是瞅著便讓人望而生畏。
鄭臣單手結成劍指向身體正前方一刺,這一刺兩根手指肚泛起波瀾如同要把什么東西給戳破,又如同潛伏在水面即將踴躍出水面的鱷魚。
“咔嚓……”
鄭臣解開劍指掐成蓮花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