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蟲脫身而出之后,趴在船板上靜靜看著鄭臣,欣賞著這具即將成為自己替身的軀殼越看越是歡喜,這如同蝎子的尾鉤蠢蠢欲動,最后扎進鄭臣鼻梁骨。
這一扎帶起連鎖反應。
鄭臣臉部瞬間變成鐵青色,血管膨脹到要爆炸,可以清晰看見血管里的血液在流動,向尾鉤流動。等流動到尾鉤,尾鉤如同排水管道似的全部接納。
臉蟲體積越發膨脹。
鄭臣臉部隨著臉蟲的吸收開始干癟,臉皮緊貼顴骨,儼然一副快要成為餓死鬼的跡象。
血液在被吸收三秒后被吸干了。
臉蟲渺小智商想不通這具軀殼的血液為什么會被吸空!?
緊接著干癟臉皮和血管二次膨脹,只不過這次鄭臣臉色變成黑白色,血管中滾滾流淌類似紙漿的白色液體。
臉蟲不想吸收這白色液體,卻由不得它。
白色液體將臉蟲尾鉤當做漏斗從而全部罐入臉蟲體內,臉蟲體積開始快速壯大到一發不可收拾。
占據了船板三分之一面積。
險些把鄭臣尸體拱下河水。
也就在這個時候,船尾貼著的那種小王撲克牌突然閃過一道紅光,縮小鄭臣從撲克牌中一閃而出重新變成正常人身高,漂浮在船板上冷冷看著已經快要吸白色液體到撐死的臉蟲。
臉蟲傻眼了,明白自己中計了。
可惜為時已晚,鄭臣漂浮到臉蟲上方,一腳成功踏碎臉蟲堅硬的甲殼,白色液體混合血液順臉蟲傷口向外流逝。
鄭臣彎腰按住臉蟲同他長相一樣的腦袋,毫不拖泥帶水摧拉枯朽的把臉蟲腦袋從它身體薅了下來。
硬薅個尸首分離。
鄭臣也不嫌這長相與自己一樣的腦袋,張嘴幅度達到下巴骨頭咔咔作響,把將近十厘米的腦袋強行塞到口中,囫圇隨便嚼了兩下就著口水咽進肚子。并且他這次進食沒有反胃到嘔吐,反而激動的拍拍肚皮像是吃飽了的樣子:“沒想到在這也能碰到地府的陰蟲,這玩意也就在陽間的陰差能下咽了。”
“嘩啦啦……”
河水仍然在流動。
進食后恢復些許力氣的鄭臣踩在船板上,用陰差氣息控制船板乘風破浪前進,饒有興致的鄭臣看著灰霧蒙蒙景色,還吟詩一句:“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等到船板行駛到蘆葦深處。
“咯咯咯~”
靜謐到死寂的蘆葦里響起一聲脆響。
鄭臣看著蘆葦里冒出來的信仰之光,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翻掌將陰差氣息匯聚成氣浪發射向蘆葦。
“呼……”
氣浪狂嘯而過,壓彎了蘆葦脊梁。
蘆葦之中恍然間出現一道潔白如玉的身影,這身影揮揮手,無數臉蟲憑空而生撲殺向鄭臣。
鄭臣任由這些臉蟲依附在他身上,吸食他身軀里本就僅存不多的血液。任由這些臉蟲匯集在他左臂斷口,吸食他骨髓里的精華。
鄭臣被臉蟲層層包裹,他到是極其享受張開單臂,抬起頭看著洞頂。此時地洞內盡是臉蟲啃食血肉的欻欻聲和咀嚼骨髓的嘎巴嘎巴聲,不停在空曠地洞回蕩著。水面的蘆葦隨著聲音而翩翩起舞宛如舞臺劇上的伴舞演員,特意陪襯著。
蘆葦群中的信仰之光大放異彩。
閃耀著脫出水面,腳尖點在水面如履平地且來去自如按照順時針方向在鄭臣身邊一圈又一圈繞著圈。
這道身影從外表特征來看像是年輕女孩,衣不蔽體幸好有光芒存在沒讓身體重要器官外露。這也導致不管是人,還是鬼或者是妖,都就會覺得這女孩很是圣潔,不可染指。
臉蟲爭先恐高搶奪著鄭臣身體每一處資源,互相排擠著自相殘殺。吸血吸到一定而體積變大的臉蟲會一口吞掉那些弱小的,從而獨善其身。這周而復始的大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