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既然不想提起以前的事兒。
那就沒有必要提了。
這是青年此時此刻的想法。
其實不管從茍常在,還是司馬同昭,亦或者只是期盼自由的鄭臣,在他們身上都可以看到對于地府和各自所歸屬閻羅殿的尊重,這是尊重是出自內心的。
不管是之前的十一殿閻羅。
還是現在的十殿閻羅。
閻羅們的魅力永遠會讓無數陰差臣服。
更有甚者,哪怕身死道消都在所不惜。
我從煙盒里掏出一根煙遞給他:“用你的方式把奉沈市所有的陰差給我召集過來,我要開會!”
“燚哥,您現在是陽司?”
青年把煙掐在手里,大腦極速運轉,默默琢磨著為啥王上會在陽間關外當個封疆大臣,也把之前所有猜想全部推翻,地府為什么要把他們放出來的原因更想不通了。
“對,沒錯,我就是陽司。”
我點點頭,順便問一句:“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張酉。”
張酉簡單介紹自己之后從褲兜里掏出手機,在企鵝信群聊里發送消息告訴他們在沈水區的水利小區結合。
這批從地府來的陰超可以說是群龍無首,他和另外二位執嗔王死忠代為管理,負責簡單日常生活。但也僅僅是簡單日常生活,究其根本還是一盤散沙。
張酉發完消息,領我們走向他在沈水區租的房子。離得不遠,徒步拐兩個彎就到。
他租的這個房子是上下兩層復式,一樓有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家具,一個連著機頂盒的老牌電視,一個沙發,一個類似大學生宿舍上床下桌的鐵制單人床。
二樓則沒有分開單間,是一個大型會議室。
他領我們來到二樓,一張從頭到尾的會議室桌子占據二樓絕大部分面積,還有零零散散或放或摞在一起的塑料板凳。他拿出五個椅子,將其中一個放在會議室桌子主位上,又給于香肉絲這幾個活人擺在靠墻的外圍。這表明他自己與活人其實是涇渭分明,主動劃分界限。
“坐,都坐!”
我大手一揮讓于香肉絲幾人落座。
而張酉站在我身后像是貼身護衛般一動不動。
我沒多管他,再點燃一根香煙,順便翻開手機新聞軟件分類中的城市新聞,想看看奉沈最近有沒有什么事情發生。
“連偷八輛電瓶車電瓶的竊賊在被捕之前大喊,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的!現已被司法機構轉交到我市精神病院做精神鑒定。”
“昨日涉及我市一網絡殺豬盤詐騙案已經被警方破獲,冒充美少女進行殺豬盤詐騙活動的竟是四十二歲中年大叔,據警方爆料稱這位中年大叔還從事活動……現案件仍在調查中。”
“是的,我和她有個孩子,深度爆料娛樂圈幕后不為人知的秘密,吃瓜群眾你們還在等什么?!”
“你往企鵝信扔了嗎?快去扔……”
“網傳校園暴力的視頻已經查清內幕,涉及此次案件全部為未成年人,其中還包括校長的女兒……”
……
在營銷號遍布的網絡時候,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網絡新聞成了笑話。也同樣因為網絡的存在,讓更多黑暗內部可以呈現到群眾眼睛之前,但又容易難辨是非。
我劃拉劃卡手機屏幕,看著新聞的同時煙抽了一根又一根。等抽到第五根煙,樓下響起開門聲和腳步聲,像是大皮靴沒穿規整似的拖在地面咯噠咯噠作響。
不到一分鐘,一個邋里邋遢,頭發形同雞窩的中年男子來到二樓會議室門口。這中年男子左手提溜個啤酒瓶子,右手掐著一根香煙,像是昨天晚上喝了吐,吐了喝強行宿醉一般,渾身散發惡臭和劣質啤酒味道。
中年男人先對站在我背后的張酉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