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麗五分鐘之內作詩的事硬是傳到了庭亮的耳朵里。她覺得丟人沒有告訴他,結果還是被他戲謔一翻。
“你們班主任肯定還會為難你,不過他真的是很聰明,讓你措手不及,卻又能給你挽回顏面。”庭亮這樣講,勝麗也認同。
“我知道,所以特意寫兩句詩感謝他,要不然,這首詩肯定不是這個樣子。”
“大姐,你還能狂上天么,自從認識你之后,我都在江湖銷聲匿跡了,已不做大哥很多年。”
“抬舉!因為那時候的心境就是那樣的,如果現在寫,肯定會變的。所以,那篇詩經不起推敲,想起來有些丟人現眼。”
“你可以封神了。”
“什么神?”
“嘲天神(二百五)!”庭亮說了就跑,勝麗在后面追趕幾步,智商有所下降,竟然被他耍。她個性從小就這樣,要想被改變比登天還難。
庭亮回到教室,他本來是下去表揚她的,一見面就變成了鬧劇。估計胡老師也一樣,對她是又厭又喜,她是那種做一件事就會全力以赴的人,狂妄不羈也只是表象。
昨天打電話給教育局主任道了歉,順便把這首詩朗誦給他聽。請他千萬別告訴他父親這件事,保證以后再也不給他增添麻煩了。主任說沒事,掛了電話,感嘆他們這一代年輕人真好,自由,敢想,敢做!
強子試著跟給他寫信的女孩見面,溫柔的、潑辣的、漂亮的,甚至是和勝麗一樣性格的人都主動約他。越是這樣,越是覺得沒意思,連他自己都沒發現有什么過人之處。一張臉確實勝過很多男生,這是爹娘生的,沒什么可驕傲的。
半月過去了,沒去騷擾勝麗,心里有些發癢癢。她寄宿在學校里,只有周末出來溜冰。于是他逃課也去學,讓會的同學教他,感覺能和勝麗對抗了,就等著周末見。
勝麗和庭亮一起來到溜冰場,看見強子在那里,他們去打完招呼就溜走了。強子在后面追趕,他們就開始滑跑。三人你追我趕,暗暗較勁,他起碼不能輸給庭亮。
庭亮看強子緊追不放,立刻加速,跑到了最前面,強子也不示弱,緊跟其后。他喊話,“你是不是喜歡勝麗。”
“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我是她同學,關心關心。”
“那我是她師兄,大家是朋友,你可別打歪主意。她可是未來的高材生,要是想追她,就等她大學畢業之后再說。”
“夠坦白,那你能保證不喜歡她嗎。”
“這就輪不到你管了,別把職中那些壞風氣影響到高中校園。”庭亮知道職中的學生根本就是戀愛的樂園,認真學習的沒幾個。就算高中校園有,也沒有那么多,更不敢明目張膽。這也是他喜歡勝麗而不向她表白的原因,不想影響她的學習。
“你倆干嘛跑那么快。”勝麗從后面追上來問。雖然跟著庭亮一直練習長跑,但還是跟不上他們。倆人笑了笑,說沒事。勝麗擔心強子因報復而圖謀不軌,為難她無所謂,不想他禍害身邊的朋友。
“我看這溜冰場都成了我們三人的主場了,不如好好的給大家表演一翻。”強子只是嫉妒他倆單獨溜,引起眾人圍觀,像看金童玉女似的。
“可以!”庭亮和勝麗同時說,強子顯得好尷尬。三人轉著圈,上下臺階,進退自如。尤其是庭亮和勝麗從旁邊高臺階跳下來,讓很多孩子羨慕。庭亮突然發現他真的是大孩子了,好像這種場合已經不適合他。強子練一星期,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跳,心中有些失落。
庭亮去買水,勝麗坐在那里質問強子,“你先前跟師兄說什么呢,我可警告你,報復我用什么手段都行,不要牽扯到我身邊的朋友。”
“這是男人之間的事,你管不了。”
“丑人多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