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從郵局里把錢匯給了文芳,并寫信說明了原由,讓他們蓋房子用,希望她和青山好好過日子。回酒店的路上,文濤再次回想文芳的話,說他這個上門女婿不好當(dāng)。他懂,為此父母埋怨他很多次,還跟曉雨鬧得很不愉快??伤蜁杂暝谝黄鹜耆且驗閻矍?,又有兩個可愛的兒子,郭家是有些看不起他,只要曉雨堅持,再苦再累再委屈也能過得很好。
三天后,文芳回到平利,她知道勝陽就在縣醫(yī)院,人近心遠(yuǎn),殘花敗柳不去打擾也罷。青山更是擔(dān)心回到老家,文芳見到勝陽后欺騙她的事敗露,就說他之前聽錯了,好像是勝麗受傷了,他回來照顧。他們就在縣醫(yī)院,問用不用去看望一下。文芳冷冷的搖頭,世間最可笑的事莫過于她這樣的女人。
青山見她并未責(zé)怪,心里舒了一口氣,畢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兩口子了,心自然要靠在一起。至于勝麗,她那樣的女娃兒不吃虧才是奇聞。三個人打了一輛三輪車回了長安,文芳腦海里在嘲笑自己,廣東那樣燈紅酒綠、難以啟齒的生活如此輕描淡寫的就過去了,她的乖巧和清純,反而受客人歡迎,她在為自己悲哀,也在為世俗悲嘆。
勝陽見庭亮回家勝麗心情又暗了下來,如今他們之間的對話差距越來越大。為了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就把文芳的事情說了出來,勝麗責(zé)怪他太軟弱,既然對人家有那種想法為何謙讓。勝陽心中有疑惑,他們彼此還不太了解,怕她只是一時沖動。在文芳消失的時間里,腦海里經(jīng)常想起她燦爛的笑容,這不知道是不是喜歡,和青山在同一宿舍,好像不想都難,她沒找他,也沒找青山,越是這樣越是牽掛。
勝麗說,她過幾天就出院了,讓他返回浙江去把文芳追回來,愛情哪有承讓的。青山那樣做本來就很卑劣,最愛投機取巧一點都不含糊,還有那倆兄弟不是省油的燈,必須抓緊機會。勝陽說文芳已經(jīng)好幾個月都沒找他了,他也不敢去過問,還不知現(xiàn)在是不是把他早已忘記。如果她愿意給他機會,就不管青山了,他再能耐總不能強迫文芳吧。
勝麗想了想,說跟他一起去浙江,她要把他的心事了了之后再離開這個世界。勝陽原本想如果他不堅持,青山和文芳成與不成都責(zé)怪不到他頭上。可聽勝麗這樣一說,他確定愿意跟文芳一起生活,也為自己盡力一次。
勝麗微笑了一下,早該這樣想,秀娟雖好已成過去式。勝陽懂她的意思,秀娟也說過,既然見不到,他再怎么想念和痛苦她都感覺不到。人真的會有健忘癥嗎,自從文芳的出現(xiàn),秀娟的影子漸漸變淡,他腦海最初的那些等她到地老天荒的念頭變得模糊。半年沒有任何信息,或許痛過之后真的是麻木了。但他的心始終有著秀娟的位置,她是這輩子第一個應(yīng)該感謝的女孩。
病房里氣氛又陷入無聲,因為庭亮的關(guān)系,勝麗住的是單獨病房,開始還有護工。兩人有各自的心事,勝陽腦海里激動不知以后見了文芳跟她講啥,說自己有眼無珠不識好人心還是承認(rèn)自己是膽小鬼,總之,他能保證跟著他絕不會讓她和家人受一滴委屈,未來只會越來越好。勝麗在想身后遺言,除了二哥的婚事,還有大娘,再也不跟她斗嘴了,她主持一家有很大功勞,欠她的養(yǎng)育之恩也只能永遠(yuǎn)欠著。
青山到了文芳家里,親熱的叫著她的家人,忙前忙后的做這做那,把劉母樂壞了。爺爺奶奶也覺得青山靠譜,文芳說自己暈車,躺在床上休息,青山端了碗酸菜拌湯給她,說吃下去會好一點。這明明是母親的手藝,特意讓他端進來,可想而知,他們?nèi)叶寄J(rèn)了這個女婿。
一個是心甘情愿為她付出,一個是她掏心掏肺的對待別人,將心比心,也沒怎么為難他,還勉強的對他笑了笑。青山見她笑全身被融化,用勺子喂她吃飯她沒拒絕,事已至此,再矯情已無意義。他們這些普通人,就是為了傳宗接代,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