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麗把強子叫到后面空包間里,感嘆她怎么也沒想到她們還會見面。強子驚訝她真認不出來了嗎,她搖頭,變化太大了,實在沒認出,否則也不會那樣對她。估計是對她太恨了,不然也不會那么輕易認出她來,難道她這些年沒什么變化嗎?強子笑了笑,性格與氣質(zhì)變了,臉蛋只是比原來更好看,四十多歲還能保持苗條身材自然是讓人刮目相看。
“你處理得很好!”這種不分場合趾高氣揚的人就該給點顏色看看。
“當(dāng)年,你們不是一伙的嗎,她怎么也那么恨你。”勝麗也奇怪他今天的表現(xiàn),仿佛相互有天大的仇恨沒解開。
“我跟她一伙?開什么玩笑,不是我拿刀逼著她……”強子一下說漏嘴,往事總在不該記起的場合被記起。
“什么呀,說完整!”勝麗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質(zhì)問。強子只好說出當(dāng)年的前因后果。勝麗跟他道歉,說當(dāng)年誤會了他。
“沒事,我還真為有這樣的同學(xué)感到羞恥,不過,他應(yīng)該調(diào)到西安沒多久,否則,我怎會不知她在局。”強子現(xiàn)在雖沒干大事,人脈關(guān)系還在,估計在局也只是個普通職員,竟然也敢吹牛不打草稿。
“她這‘局’幾字得把她害慘。”勝麗為她的魯莽感到惋惜,穿高仿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只要自己開心就好。只是動不動就暴露似乎了不起的權(quán)勢,還連帶她老公的單位,幸虧還有點腦子,沒爆出小斌,否則她也會不計后果的跟她拼命。
“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無藥可救。擺譜也要分場合,大西安隨便拉出來幾個人都不容小瞧。再說,有明星給寵物買條毯子都幾十萬,她那高仿能值多少錢。”一頓飯,他也請得起,可成年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zé)。
“不過,他們家那么有錢,不至于如此吧。”勝麗反感的是無理取鬧,一大把年紀(jì),為人父母,為人妻,總得顧點顏面。今天完全可以給她們免單,只是想讓她長點記性。她對網(wǎng)絡(luò)被瞧不起就拿豪車、鈔票、保鏢亮相的段子不感冒。
“她家早就沒落了,父親是夾著尾巴退休,哥哥在縣里一單位也只是副科級,在西安,就更沒啥靠山了。看她那樣,估計再多的錢也霍霍差不多了,再說嫁出去的女兒,還能沾多少娘家的光。”強子感嘆,看到惠音這種跳梁小丑,就仿佛看到了自己。他原來在西安有那么多房地產(chǎn),按說還算可以,可和皇誠、郭氏比,連人家的尾數(shù)都不算,人外有人,切莫高看了自己,還那么的自不量力。
惠音非常生氣,連忙給家里的哥哥余有坤打電話,讓他給局領(lǐng)導(dǎo)打招呼,沒想到哥哥把她痛罵一頓,這件事被這么一鬧,領(lǐng)導(dǎo)怎么還能留著她的職位,反腐如此嚴(yán)厲,她還這么無法無天。西安是好多人擠破頭都擠不進去的地方,如果不是她丈夫,她怎么可能會被調(diào)到西安,這下是徹底沒戲了。
余有坤告訴她如果這么鬧只是為了報往日之仇,早已報了,當(dāng)年他看到鄭勝麗提交關(guān)于在縣城開食品加工廠的申請直接給否決,讓申請無向上遞交的機會。那時,他只是簡單的幫她報復(fù),也沒同她講,畢竟這是大項目,萬一被發(fā)現(xiàn),他的位子也坐不穩(wěn)。
惠音沒想到哥哥在背后幫她干了這么一件大事,聽著非常解氣,幸虧被攔住,不然現(xiàn)在全縣人民都得跟她吹噓馬屁。她勝麗想做女強人,可在縣城怎么干得過他們這些地頭蛇。再次叮囑哥哥,以后只要是勝麗遞交的什么申請,一律給pass,余有坤說他哪有這么大的權(quán)力,但只要碰到他手上就不會放過。
惠音為此興奮不已,真不知道勝麗當(dāng)時的臉色是什么色的,天大地大,唯獨老家容不下她。責(zé)怪他不該沒有早點告訴她,不然就可以在食府里好好羞辱勝麗一翻。余有坤讓她收斂些,今日之事以后不準(zhǔn)再犯。惠音意識到自己錯了,明天肯定又說她是臨時聘請,然后被辭退。
這一切都怪勝麗和強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