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溪最終還是喝下了諸葛斯坦手中的紫色液體。
這就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這就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這就叫任人宰割。
這就叫慘!
當(dāng)然慘不慘只有張鶴溪知道。
其實他在喝下紫色液體的時候,覺得這口味還不錯。
而之前還一副天神降臨恐怖如斯的諸葛斯坦,又恢復(fù)了溫文爾雅的樣子,用電視廣告一般的語氣說道
“這最新款的鍛體靈液,是以千年紫薯、千年紫葡萄、千年香芋、千年紫羅蘭和千年高錳酸鉀,配以我諸葛斯坦的獨家煉藥秘方,熬制七七四十九天而成。是居家必備、修煉成仙的必備良藥。”
就在諸葛斯坦面帶微笑,將他的鍛體靈液介紹完以后,張鶴溪也面帶微笑,口吐白沫,直挺挺的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
咚!
張鶴溪此時硬得像一塊大工業(yè)時代的生鐵,倒地的時候,把樓板砸出很大的聲響。
樓下正在開派對的富二代及其他們的姘頭們,也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這‘咚’的一聲巨響。
三少爺氣得將手中的酒瓶往桌上一墩,做出一個猙獰而氣憤的樣子,斜著腦袋歪著眼看著天花板,嘴里發(fā)出一聲‘阿西吧’的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方言。
旁邊的莎姐畢竟跟三少爺諸葛翰飛同床共枕多年,還是很了解三少爺?shù)钠⑿浴?
連忙用軟糯白皙的玉手撫摸三少爺寬闊的胸膛,柔聲道“飛飛,別生氣咯,今晚我給你表演個絕活兒好不咯,肯定讓你飄飄欲仙?!?
諸葛翰飛一聽,臉上的氣悶表情瞬間變得很親切(ydang),狠狠的摟著莎姐,在她的額頭上嘬了一口,哈哈大笑。
四樓,范顥滿頭大汗的低頭看著倒地的張鶴溪。
雖然他不停的用那張已經(jīng)有些泛黃的白手帕擦著額頭,但是汗水還是止不住的一個勁往外滲。
諸葛斯坦推了推他那兩千度起碼有兩斤重的眼鏡,彎著身子直勾勾的看著張鶴溪。
只見此時的張鶴溪全身都變成了紫色,油光發(fā)亮。嘴角還不停的吐出白泡泡,身體抽搐不已。
范顥咽了口唾沫,問道“四少爺,他沒事吧?”
諸葛斯坦沒有回答范顥這個問題,而是蹲下去,彈了彈張鶴溪的臉頰。
哐哐哐!
這聲音,分明是彈在一張農(nóng)村歡慶豐收以及做紅白之事的專用銅鑼上嘛。
諸葛斯坦皺了皺眉頭,從四四方方的口袋中,拿出一把兒童筷子一般長的小榔頭,輕輕的敲了敲張鶴溪的腦門子。
叮叮叮!
這聲音,分明是敲在一根八十年代二手房樓梯間的生鐵扶手上嘛。
諸葛斯坦的眉頭皺成了川字,站起身子,從身旁的實驗臺上拿來一根木匠常用的榔頭,以嫻熟的敲釘子手法,當(dāng)當(dāng)當(dāng)?shù)那迷趶堹Q溪的面門上。
結(jié)果張鶴溪的面門依舊如初,榔頭卻給敲彎了。
至于榔頭為什么會敲彎?那是因為諸葛斯坦的手勁很大的原因。
至于諸葛斯坦的手勁為什么會很大?那是因為他是修士。
修士的臂力可不是那些擼鐵捶沙袋的肌肉漢子能比的。
范顥看著這一幕,那個汗啊,瀑布一般。
諸葛斯坦的眉頭已經(jīng)皺成了兩個川字,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根打石匠用的大榔頭,還沒等范顥反應(yīng)過來,就是一榔頭砸到張鶴溪的臉上。
轟!
張鶴溪整個身子一哆嗦。
整棟樓都好像顫抖了一下,三樓的三少爺再度發(fā)出一聲憤怒的方言‘阿西吧’!
當(dāng)諸葛斯坦拿起比張鶴溪面門還寬的大榔頭時,只見大榔頭上,赫然清晰的烙印下張鶴溪的面容,而張鶴溪依舊保持微笑的躺在地上,臉上毫發(fā)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