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該死,妾身該死噗!”蕭奴音感受到了葉云哲內心的狂怒,故而遭受奴印反噬吐了口鮮血,殘留的血漬染紅了她的嬌唇。
葉云哲沒有再看白如意和蕭奴音,側過身體,再次走向床邊,坐下,看著蕭雨彤,此刻他的神情充滿了懊惱、愧疚、自責和后悔。
他知道,蕭雨彤承受的這些悲劇全是拜自己所賜。蕭奴音是有責任,但如果不是自己讓蕭雨彤待在那里,結果或許就會不一樣;又或者如果當初自己果斷拒絕她,不留任何余地,結果亦或會不一樣;再或者自己如果當初接受她,給她名分,她至少也有反抗蕭奴音的能力;最后,如果她肯離開二樓,結果肯定不一樣。
葉云哲不明白,他不明白幾個時辰前,他看到的蕭雨彤明明已經精神奔潰了,為何還不離開,她的心靈深處到底是什么支撐著她,讓她像釘子一樣扎在那里,而整個‘秦香樓’實際上并沒有任何守衛,她完全可以走的。
如果不是自己偶然想到她,讓她接手西域,再去找她,她會不會就這么屈辱的死在那污穢不堪的‘地獄’?!
她為何要‘畫地為牢’?為何啊!?
“你們都出去。”葉云哲沒有再看跪在地上的二女。
葉云哲摟起蕭雨彤的肩膀,將她徐徐抱起,靠在自己的胸口,許久他覺得這樣抱著她,她斜著身子也許會累,而且自己身上還濕漉漉的,于是又輕輕將她放下,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
“雨彤,我追你好不好?”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嗎,我追你呀?”葉云哲說著話,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因為他為她悲傷,也為自己悲傷,擠出的笑容自然充滿了‘苦’。
蕭雨彤仍舊神色呆滯地看著房頂,瞳孔無神,似乎根本沒有聽到葉云哲的話。
但是,眼角卻流出了兩行淚
命運有時候就是如此可笑,本來不會有過多交集的男女
蕭奴音曾是他的戀人;蕭雨彤曾是他的對手,甚至敵人;蕭雨彤曾經追求過他,而他拒絕蕭雨彤是因為蕭奴音;最后他打了那蕭奴音卻要追求蕭雨彤。
葉云哲看到蕭雨彤的流淚,“你,你,你能聽到我說話?”葉云哲有些驚訝,有些欣喜道。
“我又沒聾。”蕭雨彤仍然不帶感情,但似乎有了情緒
“在恨我嗎?”葉云哲反應過來,躲避蕭雨彤的眼睛問道。
“違背了母親臨終遺愿,將秦香樓給了一個男人,最后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其實一切都是我當時太天真,自作自受。”蕭雨彤平靜道
葉云哲聽了蕭雨彤的話,看著她麻木的表情,心揪的很疼,任何言語對她來說都是蒼白的,任何解釋都是那么的滑稽可笑。
他甚至無話可說
“對不起。”葉云哲慚愧到無地自容,他覺得而這三個字是他欠她的,欠了六年。
“為什么說對不起?又不是你造成的。不過剛才看你走向我,我確實害怕你是要來折磨我的,所以才怕你,想要推開你。但是剛剛聽到了你和蕭奴音的對話,我不怪你,但怪她。”蕭雨彤沒有任何波瀾道。
葉云哲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鼓起勇氣看著她的眼睛,就這么看著她那淚痕已經風干,卻留下淚印的臉頰。
看久了,葉云哲又想躲避她,他現在也是心亂如麻。不知道如何處理眼前的‘困境’。
“妖夜,去把大夫請過來,女大夫。”葉云哲不知道蕭雨彤的身體狀況,但肯定不容樂觀。他要確定她真的沒事才能放心。因為在那污濁不堪的環境中生活五六年,很容易滋生疾病。他擔心她的身體狀況,其他的,以后慢慢說。
妖夜沒有回話,快速地出去,葉云哲聽到了撞開門板的聲音。
兩刻后,妖夜領著一看似年逾五旬女大夫,快速走向葉云哲。
葉云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