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看的開,懶得看這世態炎涼,收拾行囊,和老伴干脆回老家伺候88歲高齡的老父親去了。
前天老父親過世,這么大的年紀,在農村來講也算喜喪了。
加上自己反正退休了,也不怕什么影響不影響,所以朱局長就想大操大辦熱鬧熱鬧,昨天他去了電臺找胡天來要主持人主持喪禮,結果胡天來哪會搭理已經失勢落魄的他啊。
可沒想到,這才一個晚上,胡天來竟然親自開車來了!這就讓朱局長有些激動了!
“哎呀,胡主任,我……我真是感動啊,謝謝,謝謝!”
連謝了好幾聲,這時候胡天來笑著擺手,給他介紹起其他人。
“朱局長,這是小張,您認識的,車后面是我們臺里最近大紅大紫的臺柱子凌云、陳通。哦……他倆昨晚值夜班,聽說您家的事后,連覺都沒睡,非得要幫著主持喪禮……”
此刻凌云和胖子也已經被小張叫醒了,兩人茫然的睜開眼睛坐起來,就被朱局長強行握手了。
“哎呀呀,感謝兩位幫忙主持我爹的喪禮啊,感謝啊……”
“喪……喪禮?”
凌云艱難的抽出手,搖搖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仔細看了一眼面前的朱局長,只見他身穿孝服、頭戴孝帽,心說遭了!麻批的又被胡天來給坑了。
早上來的時候,胡天來特意叮囑今天是喜事,讓他穿了大紅色的外套,可沒想到,喜事后面還有喪事,這衣服要穿出去,肯定會被人家親屬給當場打死。
可要脫了吧,他里面的襯衣也是粉色的……
一行人隨著朱局長往家走,小張輕輕碰了碰胡天來,湊到他耳邊得意的小聲嘀咕。
“他倆穿一身紅來參加喪禮,呆會肯定會被打的,這邊的村子很忌諱這些東西,胡主任,一會你可千萬別靠近他倆,免得被誤傷。”
“嘿嘿,放心吧,咱們就躲后面看熱鬧……”
兩人正小聲嘀咕著,已經到了朱局長家門口的靈棚前,親朋上前給眾人發了孝帽,接下來就是上香磕頭了。
北方大多地方不帶白色胸花,而是戴孝帽,有些人家是親朋自帶,有些是主家臨時配發。孝子賢孫和親朋的區別在于孝服和孝鞋之類。
胡天來接了孝帽正要遞給身后的凌云和胖子,結果扭頭一看直接傻了。
“你們……你們哪找的黑衣服?”
剛才他親眼見到這兩個貨穿的紅色外套,怎么搖身一變,卻又變成了黑色外套?
凌云肅穆的戴上孝帽,咳了咳解釋。
“胡主任,我倆是窮屌絲,所以買的外套是兩面穿的,便宜、耐臟,您要感興趣的話,下次碰到了給您捎一件?”
“呃……不……不用了。”
胡天來此刻都快瘋了……
眾人上了香、磕了頭,然后被朱局長引到里屋休息,順便安排喪禮的相關事宜。
和婚禮相比,喪禮就簡單多了,無非就是主持的司儀按照主家遞的賓客名單照本宣科而已。
眼看凌云和胖子已經調整好狀態,胡天來和小張簡直是如喪考妣。
最讓他倆要命的是,晚上喪禮結束后,凌云竟然拿著話筒還順手裝了個逼。
“各位親朋、好友、來賓,今天我看到朱局長對父親過世的悲痛之情難以言表,簡直是聞著傷心、見者落淚,所以……我想獻哀歌一曲,算是給朱老葉子暖喪、送行!!!”
“唱歌?這不太合適吧?”
“是啊……雖然是喜喪,可唱歌也太不嚴肅了吧!”
“這要傳出去了,別人會不會說咱們在老爺子的墳頭蹦迪啊?”
……
下面一些親屬竊竊私語,胡天來立馬大聲呵斥。
“凌云!你要干什么!”
不過人群聲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