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出去抽根煙去?”
胖子第N次壓低聲音,凌云點頭。
兩人躡手躡腳的從座位上貓著腰準備偷偷溜出去,結果就在這時,胡天來怒喝一聲。
“你兩個,都上幾次廁所了?能不能憋著點?沒聽見余老在給大家講話嗎?知不知道尊重別人?還有沒有素質啊?身體要有毛病就抓緊去看病,真是懶驢屎尿多!”
說實話,凌云這是脾氣好,胖子可不行,他是人忍了一天,膀胱也忍了一天了,早就忍夠了。
尤其是現在,胡天來耀武揚威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呵斥他,這讓他實在有些下不來臺。
砰!
一拍桌子,胖子!終于!
怒了!!!
“余老余老……余你大爺個燈殼子!他是你老丈人誰特么不知道啊?啊?你問問在坐的這些人,哪個不知道?裝特么什么孫子啊?”
知道歸知道,但假裝不知道和知道了說出來,這就是兩碼事了。
胖子一聲怒斥,場上所有人都傻了。
結果還沒完,更刺激的來了……
胖子指著余保國。
“還有你!都特么退休了,跑到電臺裝什么微服私訪啊?讓你說兩句,你特么叨逼叨、叨逼叨沒完沒了!還給小張安排工作,你家住人事局啊?你特么算老幾啊?為老不尊、老奸巨猾、倚老賣老!還什么新人做出成績尾巴翹上天了……你指桑罵槐的說誰呢?老東西,要不是今天我吃了藥,非得打死你!”
胖子這絕對是罵上頭了……
一個人幾乎掌控了全場,胡天來指著他,毫無底氣的你了半天……
“你……你……你太過分了!余老是我們廣播電臺元老!他把一輩子都獻給了電臺,勤勤懇懇四十年,還獲得了電臺第一屆金話筒!你這知道這代表什么嗎?這代表著電臺人一生最高的榮譽!”
說著,胡天來從余保國的包里小心翼翼的捧出一支金話筒,朝著所有人小心翼翼的展示了一番。
然后又說道。
“雖然我知道凌云今年也拿到了金話筒獎,但金話筒和金話筒是不一樣的,這可是第一屆金話筒!”
凌云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從懷里掏出自己的金話筒放在桌上。
“嗯,你說的對,金話筒和金話筒的確不一樣。你那是銅的,我這是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