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笑著輕聲安慰。
“行了,別想太多,既來之則當(dāng)之,你也別太緊張,臺長雖然聽起來威風(fēng),但和總局那些領(lǐng)導(dǎo)比起來,也就是個芝麻官,總局那些人再和其他體系的人比起來,也是芝麻官,所以……平常心對待吧!”
“謝謝周臺,我會的。”
周成點點頭,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哦了一聲朝凌云叮囑。
“以后在臺里和胡天來相處,盡量還是別硬碰硬,我不怕你吃虧,只怕你拉低了自己身份,畢竟臺長的威嚴(yán)還是要有的。”
凌云剛想感激的點頭,結(jié)果沒想到周成直接又補充了一句。
“如果真要搞他,就偷偷來陰的,當(dāng)年我……咳,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去收拾東西了?”
……
會議結(jié)束后,胡天來就像丟了魂一樣,本來想回自己辦公室,走著走著,卻不知不覺的走到了老丈人家門口。
等敲了門他才反應(yīng)過來,不禁暗自苦笑,心說這么多年了,自己雖然已經(jīng)是仙養(yǎng)電臺的主任了,可每次遇到事情,還是會跑來找曾經(jīng)提攜自己的岳父余保國。
嘎吱……
老舊的防盜門被輕輕拉開,余保國看到是胡天來后,瞬間愣了愣。
“今天周一,你……你怎么沒去電臺啊?”
不等胡天來回答,他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可能之前的安排和計劃翻車了。
“任命通知沒下來?”
“下來了……”
“那你怎么還哭喪著臉啊?”
“臺長是凌云,你說我能不哭喪著臉嗎?今天在會議室,我的臉?biāo)闶莵G光了!”
一邊換鞋,胡天來一邊哭訴,這言語之中既有委屈,也夾雜著一絲絲對余保國的不滿,似乎在怨恨余保國牛皮吹的大,其實半點用都沒有。
兩人進(jìn)屋,余保國給他倒了杯茶,蹙眉疑惑。
“凌云怎么可能當(dāng)臺長呢?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入職都不到一年,這江雷真是瞎胡鬧!”
余保國言語之間還在以電臺的元老自居,聽到他提到了江雷的名字,胡天來立馬想到了一件事,蹙眉問。
“爸,你說……這凌云會不會和江雷有什么關(guān)系啊?我招聘的時候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輪到凌云的時候跑來了,現(xiàn)在又任命凌云成了臺長,這……”
“聽你這么說,凌云的背景看起來似乎不太簡單啊,好像來仙養(yǎng)電臺就是為了鍍金啊,可是……你不是調(diào)查過他的背景了嗎?”
“我是調(diào)查過,可是……”
胡亂迪化,其實只是胡天來想給自己找到一個能說服自己的借口罷了。
兩人沉默了一番,余保國似乎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哦了一聲開口。
“對了,前不久我動用老關(guān)系查了查江雷,這人的身份很特殊啊,沒人知道他從哪調(diào)來的,就好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所有人談到他都諱莫如深,似乎都很顧忌他,我打聽了一圈,也就知道他喜歡拳擊散打,未婚、無子……”
慨然的嘆了口氣,余保國又開口道。
“這個人接手電臺后,似乎并不畏懼任何一方的勢力,大刀闊斧的就來了個徹底改革,身份又這么神秘,并不太好對付啊,這次提拔了很多年輕人。我看啊,以后你還是老實一點做事,現(xiàn)在凌云既然成了臺長,你也就別去招惹他了,好好干你的主任,安穩(wěn)的熬幾年,再謀其他!”
這是要讓自己低頭嗎?
胡天來恨恨的看著余保國,心里咬牙切齒,可表面還是努力的、極其不愿意的嗯了一聲,他覺得自己依仗的岳父已經(jīng)老了,就像個掉了牙的老虎,完全沒了當(dāng)年誰也不懼,能一手遮天的氣勢。
越看越厭煩,放下茶杯,他隨口糊弄了兩句,起身走了。
當(dāng)天晚上,由凌云坐東周成買單,電臺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