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死的的確很窩囊。
趙恒咬著牙,還想解釋前兩個問題“我大宋征討三山時,士,也未必就……”
他還沒說完,李淑賢又是仰天大笑。
他這一笑,笑得趙恒有些心驚肉跳,人家正自大笑,他若急于表白,未免顯得氣極敗壞,有損帝王威儀,只好住口。
只是這次,李淑賢笑完了卻沒只顧搓澡,等人發(fā)問。
他乜視著趙恒,笑吟吟地道“南疆三部,靳無敵最是勇猛!孟展最具詩才!趙恒,最是多智!”
這句話,卻是夸獎三人的,能從這張損嘴里說出好話,實不容易。所以雖未把這三人夸成才,但是卻說出了他們各自最擅長的,靳無敵和孟展都微微露出了笑容。
李淑賢道“今日一見,名不虛傳。若論智慧,靳無敵和孟展兩個人加在一塊兒,都不是的對手!”
他要說什么?
趙恒心中一緊,情知接下來必定沒有好話,立即大喝道“要巧言令色離間我們么?真是太小看了我們!”
李淑賢輕輕擊掌,贊道“我還不曾說過要說什么,便心虛,提前撇清了么?”
趙恒語氣一窒,有些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孟展卻是疑竇頓起,急忙道“要說什么,盡管說來!我等何許人也,豈會受蠱惑?!?
李淑賢道“幾位皆人中龍鳳,自然不會受我蠱惑。我之所言,也只是發(fā)自肺腑,有所感慨罷了?!?
李淑賢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努力睜大眼睛,想把憐憫、同情、理解、欽佩的豐富含義傳遞給趙恒,奈何看在眾人眼中,他就像是泡在浴湯里泡的太舒服了,所以情不自禁地動了動眉。
李淑賢道“趙恒,若論心機之深,隱忍之長,李某也不得不佩服。當(dāng)初風(fēng)月二部,大風(fēng)部落力量強大,若不附庸,必遭討伐,便主動與洪林結(jié)為兄弟。洪林性情粗獷,待當(dāng)真如同自已兄弟一般,在周國,一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是!一俟得到機會,便慫恿洪林伐我三山,而且慫恿他親自掛帥,果然,如所愿,把他葬送在三山。
更狠毒的是,他還未死,下詔向求援,要帶兵前往,可竟兵行不遠,便假托下屬之意,扭扭捏捏自立為帝,坐視洪林死于三山,又將洪林孤兒寡母軟禁起來,假惺惺欲為洪林報仇之時,也不忘把他們部帶在身邊監(jiān)管!”
此言一出,趙恒臉色驟變。
這兩件事,他真的是沒辦法辯駁,不管他說出多少理由,這兩件事都只能是越描越黑。
看到趙恒的臉色,靳無敵、孟展等人心中都暗暗思恃,莫非那人說的是真的?
李淑賢繼續(xù)道“可惜,螳臂何以擋車?也知如今大勢已去,卻猶不甘心,所以,明明與秦人有隙,彼此提防。這次居然摒棄前嫌,親自道賀。要趁機慫恿秦人與聯(lián)盟,共御天兵吧?”
李淑賢撩起潑水,洗了洗胡須,喃喃嘆道“若僅如此,原也無防。只是,知道我王志在天下,南疆一隅,只求歸順,并無意對南疆大動干戈??伤螄瑓s位處尷尬……”
李淑賢在鼎中開始大剌剌地寬衣解帶,一邊愜意地搓著身子,一邊道“天兵若伐南疆,宋國首當(dāng)其沖。我王若不伐南疆,以宋國如今元氣大傷的模樣,勢必淪落為南疆三部之末,受人欺壓甚而吞并。
所以,聯(lián)盟好啊!若抗得住天兵的討伐,宋國可得喘息之機。若抗不住天兵的討伐,介時秦與孟兩國皆實力大損,我王安撫南疆之后,僥幸保存了實力的宋國也可以勢壓秦、孟之上,這算盤打得精、打得妙、打得呱呱叫!”
趙恒一口老血,差點兒噴出來。
這番鬼話一說出來,不管靳無敵和孟展信不信,他都完了。三國議盟中,他將處于絕對的下風(fēng),對敵三山大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