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瀚沒有看見小青,便向李淑賢問了一句,得知小青已在后宅客舍睡了,曉得她分娩未久,體力不支,不想這就叫醒,便道“既然如此,切勿打擾了她。
先準備些飯食,寡人有些餓了。”
楊瀚本想著等小青醒來,再把內陸之中竟有一個龐大帝國,只是之前靠著一重重山巒和散布期間的龍獸,阻隔了內外的消息告訴小青,玄月是直接當事人,重要無比,因此也就留在身邊了。
這時看她一眼,便道“你也一起用餐吧。”
玄月受寵若驚,連忙答應一聲,心中卻自忐忑,只想著一會兒吃飯,千萬要注意儀態,嘴巴不能張得太大,桌上切勿掉了飯渣,萬萬不可能再叫神君笑話。
李尚書的宅子就是官衙的最后一進,家里是有廚子的,一聽大王和兩位宰相要在這里用餐,急忙叫人吩咐下去,還特意囑咐,給青女王也備好一份可口的早餐。
早餐到了,大堂上的案幾還未撤下,大家就在大堂上用了早餐,玄月坐在何侍郎那一桌,距楊瀚很遠,如此一來,心情倒是放松了許多。
楊瀚慢慢地吃著早餐,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摞筷子,其他人都得停下,因此刻意放慢了速度,照顧兩位習慣了細嚼慢咽的宰相。
及至早餐已畢,又有果盤和茶水奉上,楊瀚喝了口茶,因為一夜未睡的疲憊,倒是減輕了許多。
這時,兩道人影風一般地卷進了大堂,到了堂上“呼”地一聲站住,其中一人大聲道“大王,大事不好,安樂侯,他逃了!”
站在楊瀚身邊的羊皓雙眼微微一瞇,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站在堂前的是乃是徐海生徐公公和木華離,他二人如今負責京畿地區的巡守和衛戍。
這職位,等于是禁軍統領了。
楊瀚霍然站起,沉聲道“你說什么,仔細些?”
徐公公拱手道“大王,奴婢昨夜忙于撲火,今日一早,木華離從望龍城趕來,說是安樂侯昨夜逃了,與他一起走的,還有一女二男三個新招的奴仆,如今看來,定是試圖解救……啊不,是慫恿安樂侯叛逃之人了。”
楊瀚從案后繞出來,徐徐踱了幾步,沉聲道“可有安樂侯消息?”
木華離插手道“這……一時還不曾查出!”
楊瀚不能不緊張,孟展再無能,也是統治南孟數百年的孟氏后裔。
自己在五百年后,在三山民眾中還有如此大的威望,何況是統治一直未絕的南國孟氏?
不管這營救孟展的是南孟舊臣,還是其他什么勢力,絕不能讓他逃了,否則,貽禍無窮。
楊瀚當初把千尋養在深宮,最初的目的,何嘗不是為了將來利用她對瀛州百姓的號召力?
這一手自己能玩,旁人自然也能玩。
想到這里,楊瀚心急如焚,抬眼一看木華離,突地心中靈光一閃,急問道“木恩呢?
他去了哪里?”
木華離道“他奉李相之命,去往巴山屯兵去了。”
楊瀚要建職業軍隊,不能沒有軍糧,而現在只靠糧賦,還不足以養兵,所以需要建屯軍所。
這本是他制定的政策,只是沒想到是由木恩去執行了。
楊瀚扼腕道“這卻遭了,本以為他的飛龍尚在,如今……只能遍兵馬,四處搜索了。”
木華離聽了一呆,脫口道“大王,我爹和我二叔沒有帶走飛龍,如今就在營中養著呢。”
楊瀚一呆,驚喜地道“飛龍在京里?”
木華離苦著臉道“是,那飛龍是個大肚漢,特能吃。
我爹和二叔去建軍屯,現在還沒有收成,軍糧全靠京中運輸,哪里養得活它,便留在京里了。”
楊瀚大喜,道“飛龍在京,那孟展便走不了!有它在,周圍方圓數百里,要巡視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