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鵝堡到蘭斯城直線距離五十公里。
沿著蘭斯河可以乘船前往,也可以坐上四輪馬車沿著官道疾馳。
坐馬車前往要快一點,但是,官道雖然平整,四輪馬車減震功能也不錯,坐在馬車上依舊有些不舒服,畢竟,減震再好,也比不了水藍星上的汽車,然而,哪怕是汽車行駛在這樣的官道上,依舊非常的顛簸。至于坐船,人倒是比較舒服,只要你不暈船的話,可是,那就要耽擱很多時間了,哪怕是從上游往下,船行的速度終究比較慢。
當然,這是普通人的選擇。
羅恩·萊斯利不是普通人,他有著其他的選擇。
他帶著肖恩走出陽臺,并未順著樓梯往下,而是朝上走,不一會,爬了幾層樓梯之后,他和肖恩來到了天鵝堡的頂部,這里是一個圓形的平臺。
山風急速吹來,吹得衣衫獵獵發響。
肖恩·蘭多夫從衣兜里拿出了一個口哨,他將口哨含在嘴里,很快,尖銳的口哨聲隨風漂浮,在頭頂的天空盤旋,極其空靈。
不一會,有黑影出現在天空。
黑影盤旋著下降,由小變大,最后,一只黑天鵝撲騰這翅膀降落在兩人面前。
這是一只非常碩大的黑天鵝,和普通的天鵝相比,就好比大鵝和小雞,羅恩·萊斯利和肖恩·蘭多夫兩人的身形都比較瘦小,站在這黑天鵝跟前,還沒有站立的它肩背那么高。
拿下口哨,肖恩嘴里念念有詞。
非常奇怪的語言,類似于神文的變種,空氣中,有著能量波動。
聽得這聲音,那只黑天鵝就像明白肖恩的意思一樣,很快,它蹲下身,趴伏在地上,這時候,方才露出了它的后背,在翅膀之間,系著兩個座椅,就好比水藍星的空軍戰機上的座椅倉一般。
羅恩·萊斯利上了黑天鵝的后背,在后面那個座椅上坐下,肖恩·蘭多夫緊跟而上,坐在了前面,那個位置比較靠近黑天鵝的頸部,那里,是騎手的位置。
兩人坐下之后,肖恩嘴里再次發出不明的語言。
黑天鵝站起身,展開翅膀,向前跨了兩步,龐大的身軀也就離地而起,蕩起一些灰塵,轉瞬間,便向著那高空飛去,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在山腰的一間房內,里奧·萊斯利站在陽臺上,望著黑天鵝向著蘭斯城的方向飛去,面沉如水。
還有時間!
他堅信自己還有時間!
里奧·萊斯利長著一張和羅恩·萊斯利一模一樣的臉,兩人唯一的區別就是,他有著一頭濃密黝黑的頭發,不像羅恩那樣頭發已經花白,且變得稀疏,除此之外,五官、身高、哪怕就連表情兩者都一般無二,當然,他的眼神比起羅恩來更加凜冽一點,這是長期軍旅生活的體現。
等到黑天鵝消失在視線之中,里奧這才轉過身,走回室內。
房間裝扮得非常普通,就是一個普通的會客室,有著一組沙發,現在,沙發旁邊站著兩個人,他們并未落座,而是站在沙發一側,畢恭畢敬。
這其中,有著羅齊爾子爵。
他雙手緊貼著大腿外側,彎著腰,低著頭,就和站在羅恩身邊的肖恩一模一樣,他的一切都是因為面前的這個人,里奧一句話,就能剝奪他的一切,名聲地位以及財富,所以,他才如此恭謹。
另外一個人,亦是如此。
樂邦·蘭多夫,肖恩·蘭多夫的兄弟,當初,他們兩兄弟都是羅恩兩兄弟的玩伴,只不過,哥哥肖恩侍候的羅恩,樂邦則是侍候的里奧。
肖恩比樂邦大了一歲,同樣是因為年齡,肖恩成為了天鵝堡的大管家,樂邦卻被放逐在外,只能擔任萊斯利家族的商業主管,負責商行在北方的事務,實際上,相當于是被放逐在權力圈之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