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溫一襲紅袍,頭戴教士帽,站在河邊獨木橋一端。
橋的那頭,白霧彌漫。
陽光從一側山峰落下,照射在河面上,溪水潺潺,跳躍著向前流去,反射著細細的光點,就好像一條長滿了金色鱗片的長蛇。
陽光落入白霧中,被白霧徹底吞噬。
“哎……”
古德溫神父長嘆一聲。
怎么做?
他一籌莫展。
巖石村出現的這個詭界非常的麻煩,別看只是一團白霧,然而,一旦讓其擴散開來,后果不堪設想,一直到現在,他們也都沒有找到白霧生成的原因,沒有辦法找到真正的核心位置,如果,找不到源頭,也就談不上解決,現如今,也只能施展手段將其限制。
只是,這種限制也越來越困難。
最初,動用收容品的力量也就能夠將白霧限制在河那一邊,只在巖石村的范圍,三個紅袍主教,輪流運用圣物的力量,可以說,還算輕松。
然而,這白霧就像是某些頑疾。
有著所謂的耐藥性。
當它適應了圣物的力量之后,圣物對他的限制也就會逐漸松動,要想再把它限制在一定的區域也就越來越吃力,你如果將圣物的力量部爆發,圣物自身又有著危險,哪怕是紅袍,也不能無視。
偏偏這時候,霍村那邊又有了新情況。
巖石村這里不但危險,且難以有著收獲,進入白霧安返回的人都兩手空空,一無所獲,里面沒有任何對超凡者有幫助的資源。
霍村不同,單單只是那個表層空間,就有著許多藥材,能夠通過煉金術制造成魔藥,而魔藥正是超凡者們的必需品,沒有魔藥,也不存在所謂的超凡。
所以,施耐德神父帶著一些人去了霍村,現在,巖石村這邊只有古德溫神父坐鎮。
對這計劃,古德溫其實是反對的。
他總覺得巖石村這個詭界非常的危險,就像是一個強大而詭異的生物,只不過處在嬰孩階段,有點懵懂,對這個新世界還不怎么適應。
隨著時間的推移,它一旦度過了適應階段,自我意志漸漸蘇醒。
那時候,即便付出巨大的代價,也很難將其限制。
所以,必須在它還是幼年期的時候,盡可能地動用人類世界的力量,將其抹殺,使其沒有辦法成長。
但是,對其他人來說,這只是一個有些荒誕的假想。
古德溫神父并沒有證據,一切是出自他的直覺,超凡者的直覺雖然不能輕視,問題是其他人沒有他這樣的感應,尤其是同級別的科拉多神父和施耐德神父。
三人同為紅衣主教,卻也有著高下之別。
科拉多神父的資歷最老,背景最強大,明面上,他在三人中居首。
十歲的時候,科拉多神父也就進入了天堂山的神學院學習,畢業了,他來到了法蘭帝國,在帝都巴林的大教堂任職,也在那里晉升為紅袍。晉升紅袍之后,也就被派往了蘭斯城的圣十字大教堂,在蘭斯城已經待了一段時間,只要他能更進一步,圣十字大教堂的本堂神父也就非他莫屬。
古德溫和施耐德兩人的資歷相差不多。
不過,施耐德神父的背景要深厚一些,雖然不是出自天堂山的神學院,圣約翰神學院也是法蘭帝國屈指可數的幾個強大神學院之一。
古德溫神父卻是半路出家,年過四旬之后方才進入神學院學習。
那是法蘭帝國南方一個小型的神學院,在太陽山脈之中,建立在人跡罕見的深山,那里,懸崖峭壁林立,整座山脈都是光禿禿的石頭。
神學院也就坐落在最大最高最險峻的一座山峰。
這里,原本是苦修士修行的地方,整個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