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潰逃的盜匪,士兵們大聲歡呼起來,西蒙斯沒有和他們一起歡呼,而是拿著還在滴血的劍快步走到理查德面前,語氣中有些緊張,道。
“爵爺,您有沒有事?”
“沒有。”理查德擺了擺手,覺得臉頰的皮膚有些難受,便伸手去抹了一把,然后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整張臉都是鮮血。
不知道為什么,他并沒有像以前看過的小說中主角第一次殺人會惡心嘔吐,只是單純的覺得腦袋有些發(fā)懵,好像心底失去了什么東西一樣,恍恍惚惚的。
見理查德這副樣子,西蒙斯有些緊張,也顧不得冒犯了,伸手在理查德身上拍拍打打,想要找出受傷的地方,最后見理查德確實沒什么大礙,也就松了口氣。
“把地上的尸體都收拾一下吧。”
理查德現(xiàn)在沒辦法指揮,西蒙斯便暫時取代了理查德的指揮權(quán),對那些士兵命令道,士兵們也早就習(xí)慣了以西蒙斯為主,紛紛動起來把尸體抬走。當(dāng)他們準備抬被理查德踹飛的那個人時,后者突然的“詐尸”差點把士兵嚇得拔劍砍人。
“爵爺,西蒙斯,這里有一個還沒死的人。”一個士兵大聲喊道。
這時,理查德也已經(jīng)恢復(fù)了過來,他和西蒙斯一起走到那個腹部有個明顯大腳印的嘍啰身前,一眼就認出了對方,這個幸運逃過一劫的家伙。
“你們團伙有幾個人?”理查德半蹲在嘍啰身前,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嘍啰看著眼前把自己踹飛的騎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道“我,我們有二十三個人。”
“二十三個人。”西蒙斯低聲說了一句,而后看向被抬到一旁的幾具尸體,清點了一下,對理查德說道“爵爺,我們殺了七個人,有十五個人逃跑了。”
理查德點了點頭,接著問道“你們從哪里來的?又是什么時候盯上我們的?”
“我們,我們是從阿法米亞流竄過來的,本來是打算在這里找個山頭安家,但是在克雷納城外發(fā)現(xiàn)了你們,準備搶了你們這一票以后再去安家……”
“從阿法米亞流竄過來的?”理查德眉頭微皺,阿法米亞可是在南邊的拉德米佛公爵領(lǐng)內(nèi),離這邊還隔著一個揚庫爾伯國,他們居然能跑這么遠還不在半路被剿滅。
“是的……大人,啊不對,爵爺。”嘍啰身體還在顫抖,他沒想到自己這一票居然搶到了一個貴族的頭上。
理查德隨后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再次盯著那嘍啰的眼睛,追問道“你們這一路來應(yīng)該有搶到很多的財物,說,這些財物現(xiàn)在在哪?”
“都,都在大頭領(lǐng)的身上。”嘍啰回答道,理查德那咄咄逼人的目光讓他很是恐懼,仿佛自己要是回答不上來,下一秒就要拿劍劃開自己的脖子一樣。
“你,去看看那幾具尸體里有沒有大頭領(lǐng)的。”
理查德起身,說道,而后走向自己戰(zhàn)馬的方向,幾名士兵連忙拖著他走到擺放尸體的地方,而西蒙斯則是跟著理查德,他看著自家爵爺掏出一塊布擦去臉上的鮮血,說道。
“爵爺,我有一種預(yù)感,可能我們接下來還會再遇到類似的事情。”
“你也這樣認為?”理查德沒有看他,反問道。
“是的,還有,今晚如果不是您提前察覺到不對,我們這些人可能都迷迷糊糊的死在睡夢中了。”
“這只是巧合罷了。”理查德笑了笑,將沾染血跡的布扔在地上,“不過那個守夜的人,我希望沒有下次。”
“我明白,爵爺,我馬上就去警告他。”
說完,西蒙斯沒有離開,而是嘆了口氣,道“如果八年前的那場災(zāi)難性的夜襲里,也出現(xiàn)了這樣的巧合,那我們的命運可能就會被改變了。”
“八年前的夜襲?”理查德精準的捕捉到他話中的關(guān)鍵詞,“八年前發(fā)生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