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對皮科爾不僅僅只有簡單粗暴的威脅而已,在說完威脅的話語之后,他又用好處安撫起了對方。
“我親愛的皮科爾,我可以向天主發誓,等理查德死后,我會保證你成為新的澤西利公爵,對待盟友我向來大方?!?
“澤西利公爵?你以為我是傻子?”皮科爾對他的好處嗤之以鼻,他翻了個白眼,道“就算瓦林特死了,你還是打不過他遺留下來的軍隊?!?
拉斐爾沒有因為皮科爾的冷嘲熱諷而感到憤怒,他反問道“你以為貴族們會容忍王國內部有這樣一個實力強大的公爵么?只要瓦林特死去,他的領地就只能交給那個美麗的寡婦和年幼的兒子了,我們搞不過瓦林特還搞不過一對孤兒寡母不成?”
“……”
皮科爾對他的無恥無語了,不過說實話,他確實有一些心動,只要理查德·瓦林特死去,接下來的一切都好辦,拉斐爾給他的承諾說不定也能實現。
“可以,我接受你的提議?!?
于是,他一口答應了下來。
……
理查德并不知道他被遠在千里之外的兩個人盯上了,此時的他正在指揮軍隊對安帕爾城展開猛攻。
在數十臺攻城秤車和投石機的連番轟擊下,安帕爾城那高大堅固的城墻的表面也出現了多處裂痕,不論城墻上下都回蕩著人類驚恐的尖叫聲,護城河上也漂浮著眾多尸體,不時有石塊從天而降,落入被鮮血染紅的河面后砸出一朵朵水花。
在護城河的對岸,與瓦蘭提亞軍陣之間的空地上還殘留著前幾次攻城中被毀壞廢棄的攻城器械,地面也有著一灘接著一灘凝固的血跡,如果再仔細一看的話,還能看見許多被箭矢插過的小洞。
作為貝里王國定都數百年的城市,安帕爾城的城防的確堅固,守軍的抵抗力度也極其頑強,哪怕是理查德將加洛德王子和象征王子的旗幟推出軍陣,讓城墻上的守軍看清他的面容也沒有用。
每一次攻城,瓦蘭提亞軍隊都要付出數百人的傷亡,圍城兩個月下來就已經有一千多人戰死在這異國他鄉,這讓理查德不得不減少攻城頻率,轉而使用其他戰術。
理查德本想拿出一年前圍攻尼昂城時所使用的坑道戰術,但圍繞著城墻的那一條護城河讓坑道戰術徹底沒了用武之地,就算士兵們能把坑道挖到護城河底下,可護城河底部的泥土因為常年被水泡著松軟容易塌陷,一步小心就會讓河水灌入坑道,將里面的士兵淹死。
短時間內打不下來,理查德只能采取老套的長期圍困的戰術,和守軍比誰更耗得過誰了。
如果這是野戰的話,他能輕而易舉地擊敗敵軍,可這是最為麻煩的攻城戰,以往的攻城戰他能在短時間內攻克都是建立在己方占據絕對優勢的基礎上,而這一次,守軍的數量和攻城方的數量相差無幾,理查德也不知道守軍的糧食儲備有多少,因此除了長期圍困之外他也就別無他法了。
不過事情很快有了轉機,在理查德一次外出巡視營地的時候,他湊巧目睹了士兵處理尸體的過程,看著那因為炎熱而散發出淡淡臭味的尸體,理查德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一道念頭。
生化武器!
沒錯,就是生化武器。
生化武器并不是現代戰爭中的專屬武器,在古代戰爭中也有許多使用生化武器的例子,就比如說在箭簇刀劍上涂抹毒藥或是糞便,一旦在敵人的身上留下傷口,涂抹的毒藥和糞便就會促進敵人的死亡,這是最初級的。
更進一步的還是要看橫掃歐亞的蒙古人,在西征的戰場上,他們就數次通過將腐爛的尸體投進敵軍城市造成瘟疫,進而消耗守軍實力,最后才順利攻下久攻不克的城市。
理查德一閃而過的想法便是蒙古人曾經使用過的法子,現在正好是炎炎夏日,尸體在沒有得到掩埋或火化的情況下很容易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