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后歷1028年6月3日,在瓦蘭提亞領(lǐng)軍隊離都蘭城只有不到三天路程之際,貴族們終于按捺不住,發(fā)動政變。
傍晚九點多,波帕沃宮內(nèi)一片寂靜,只有一隊隊巡邏的禁衛(wèi)軍的腳步聲和盔甲碰撞時發(fā)出的清脆響聲,他們手中的火把將周圍的一切悉數(shù)照亮,他們雖然都在忠實的履行著自己的使命,可時不時飄向?qū)m殿的漂浮眼神還是將他們心中的不安出賣。
就在這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宮廷軍營的出口響起,一隊接著一隊全副武裝的禁衛(wèi)軍在幾名貴族的率領(lǐng)下走出軍營,向?qū)m殿的方向走去,還留在軍營內(nèi)不愿意加入政變的士兵在開始之前就被囚禁起來,被指控為忠于拉斐爾的士兵則是就地格殺。
整個波帕沃宮都被沉重的殺氣籠罩著,巡邏的禁軍士兵在看見這群殺氣騰騰地政變士兵走來時,都驚恐地躲到一邊,目送他們進入宮殿,沒人想著去給拉斐爾送信,拉斐爾的敗亡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耍F(xiàn)在還站在他那邊不是明擺著找死的嗎?
而與此同時,拉斐爾和三個他信任的貴族待在書房里討論著接下來的局勢和計劃,年幼的國王就靠在旁邊的軟椅上昏昏欲睡,自從拉斐爾察覺到宮廷內(nèi)有許多人企圖對他不利之后,他幾乎和國王寸步不離,除了上廁所之外都盡量和國王待在同一個房間里。
他們還不知道外面已經(jīng)被政變士兵包圍,就在他們進行交談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一道大喝,緊接著就是一陣刀劍碰撞的清脆聲響,坐在主位上的拉斐爾條件反射般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他和幾個貴族的目光一起投向門外,卻忽略了那幾個貴族相互之間的眼神交流。
“發(fā)生什么事了?!”他朝著外面大聲喊道。
沒人回應(yīng)他,或者說,回答他的只有越來越近的喧嘩聲和喊殺聲,屋內(nèi)的幾人臉色皆變得難看起來,拉斐爾快步跑到小國王身邊,一把將他抱起擋在身前,還在昏睡的愛德華國王被動了之后也跟著驚醒過來,鼻子一皺,哇哇大哭起來。
幾個貴族隱晦地用鄙視的目光看了一眼拉斐爾,為他拿個孩子當(dāng)擋箭牌的行為感到不齒,拉斐爾全然沒有察覺,他隨便點了一個貴族的名字,示意他去開門查看外面的情況,那名貴族剛剛走到門后面,就聽見大門被從外面猛地撞開,彈開的門板險些打到他,貴族下意識向后退了一步,一臉驚懼地看向破門而入的全副武裝的士兵。
“你們想干什么?”那名貴族沖他們怒吼道,喊完之后,他連忙向后連退幾步,躲到安全距離外。
他話音剛落,幾名身著貴族服飾的男人便推開擋在身前的士兵,走到他們面前,為首的中年男人冷冷地看著拉斐爾,他的目光落在還在嚎啕大哭的愛德華國王時,臉色微變,厲聲道:“拉斐爾,你難道就沒有一點身為貴族的廉恥之心嗎?”
拉斐爾臉色不變,他指著貴族身后的禁衛(wèi)軍士兵,喝道:“你們這是要干什么?造反不成?!”
“造反?”為首的貴族冷笑一聲,道:“拉斐爾,現(xiàn)在王宮內(nèi)外全是我們的人,我們不能讓都蘭城因為你一個人的罪行再次陷入戰(zhàn)爭之中。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不是宮相和王國攝政了,你被捕了!”
“不,你沒有資格逮捕我!”拉斐爾高聲喊道,“我是先王親自任命的宮相兼王國攝政,沒有任何人能夠逮捕我!”
“這可不是你說的算!”
他話音剛落,身后就響起另一個貴族的聲音,拉斐爾聞言臉色大變,他一臉不敢相信地看向站在身旁的前不久還宣誓效忠于他的三個貴族們,三人早已拿出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匕首,在他驚愕之余朝他沖了過來!
“不!”
他還沒來得及做出應(yīng)對,身體就被沖在最前面的一個貴族踹了個踉蹌,抱著國王的手也松了開來,下一秒,另一個貴族及時跟上,他手中的匕首徑直捅入拉斐爾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