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之中,脖子前傾伸的跟大鵝一樣的死尸纖夫們,牽引著小型潛水艇圍繞著海平線下的一座孤島,奔襲了整整三圈有余。
艇內(nèi)操縱纖夫前行的水燚,在見到陸展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的十之八九,這才將那顆懸在半空中的心稍稍落了下來。
瞧這面如廁紙,眼球布滿血絲的水燚,很明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處于疲勞駕駛階段了,倘若行程在稍稍耽擱那么兩天,那他們這趟求生之路恐怕是要無功而返了。
先不說水燚的精神力是否能堅持下來,就單單那對于死尸纖夫們來說的啟陣血液,也早已消至殆盡。
就如同于發(fā)動機于汽油的關(guān)系一般,血液消至殆盡后,隨之這些沒有靈魂的死尸們也就罷功不干了。
就像四年前那樣,只是單單圍繞著孤島轉(zhuǎn)了四圈,姐弟倆只是趟了條路子,連島都沒蹬上,就無功而返了。
倘若,這次再無法入島,那下次想要在入島,那也只能等四年后了。
畢竟根據(jù)浪潮規(guī)律,五仙湖島四年才現(xiàn)身一次。
但她倆還有幾個四年呢?
一個?
幸運的情況下,最多不過兩個吧。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隨著時間的流走,一點一點走進絕望的水恒清,某日在網(wǎng)頁上瀏覽到了一篇故事。
故事看完,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的她,立刻,馬上,開始調(diào)查這篇故事背后的作者。
順著這條線索,摸索,排查,得知這個作者身份背景信息后。
讓她產(chǎn)生了一種重獲新生般的窒息。
那感覺像毒,有癮,隨之迫不及待的勾搭上了陸展。
.........
“呯”
手中的刀刃被陸展輕而易舉的折斷,得到這份力量的那一刻,陸展內(nèi)心是欣喜的,但也是迷茫的。
欣喜自然不用多說,但這一改變徹底打破了他以往的觀念。
盡管之前與肖總監(jiān)有了一番談話后,他已經(jīng)悄然的接受了這些不曾觸及的領(lǐng)域,并且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
但是,真的有一只腳踏入的那一刻,他真的迷茫了。
這是徹底陷入那個不曾觸及的深淵了嗎?
陸展沉思了片刻,腦中一個聲音響起;
“干它娘的,先活下來再說,天塌了個高的頂著。”
“怕個屌,嗝嗝嗝。”
“干它娘的,惆悵個屌,磨磨嘰嘰的。”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水燚,水恒清相視一眼,莫過一絲笑意。
各自收好蠱蟲后,拿出事先測繪好的五仙湖島圖。
圖中顯示的五仙湖島,外形大體是圓柱形的,像是跟棒錘緩緩傾斜向上,頂端距海面一百五十米。
據(jù)水燚上次的登島經(jīng)歷所述;
這座五仙湖島外形就像是一顆巨型石雕大樹,直碩碩的豎立在海底,上面的巖壁就像皺巴巴的樹皮,每一道道褶皺足有一米多深。
上次他和水恒清順這一米深的紋路,馬不停歇的走到物資耗盡,也沒能找到進入石樹內(nèi)的通道。
“是這樣的紋路嗎?”
說著陸展根據(jù)記憶中的模樣,大概描摹出了一張縱橫交錯,曲里拐彎的圖案來。
“對”
“就是這樣的”
說著姐弟倆眼睛一亮;
“不過又有些不一樣。”
聽著,陸展笑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縛山十八陣圖》”
“哦....難道是...”水燚接話道。
“沒有”,水恒清直截了當說道。
對于這個知識盲區(qū),姐弟倆其實都不知道,只有水燚在那里不懂裝懂。
但是對于陸展來說,這個知識點不要太熟悉喲。
記得那是上二年級的那個夏天,為了一根冰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