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快就能回去了。
這幾天也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耗時間。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兩天之后,從京城趕來的官員竟然已經趕到,瞬間把原有計劃全部打亂。
皇帝此番任命主審之人乃是監察御史李義府。
這也很好理解,此前彈劾房遺愛,就是御史臺的人鬧得最兇,皇帝既然妥協了,就索性直接換一個監察御史前來主理,御史們自然再也說不出什么。
刺史府庭院里,李義府率領一眾人等意氣風發,笑呵呵的沖房遺愛拱拱手道“房都尉有禮了。
此前房都尉為了此案日日操勞,勞苦功高,圣人感念都尉之艱辛,特派李某前來替代。
都尉如若方便,就請與李某做個交接,按圣人的意思,都尉可率眾去往陽關,一覽長河落日之風光了。”
武承運站在后面,只見這李義府看起來儒雅隨和,相貌堂堂,但是誰都知道這是個笑面虎,表面上彬彬有禮,與人說話,和言悅色,但內心褊狹嫉妒、陰狠殘忍。
所謂的笑中有刀,說的便是他了。
聽了李義府的話,他身后眾官員發出一陣嘲諷的笑聲,這房遺愛不過是躺在父輩功勞簿上的紈绔子弟而已,圣人瞎了眼,竟然指派他來審案子。
如今搞得如此狼狽,去陽關欣賞長河落日,也算適得其所。
“本都尉如今不方便,”房遺愛眉毛挑了挑,冷聲道“爾等本應明日才到,怎的提前了?”
“圣人有命,我等自然心急如焚,故而馬不停蹄,日夜兼程,省的房都尉操勞過度啊,”李義府瞪大眼睛,一臉真誠的道“這有什么不對么?”
“不對,”房遺愛卻斷然道“你們提前到來,本都尉還沒有準備好,說好的明日便是明日,絕不可能更改。”
“房都尉,一個多月都過去了,案件毫無進展,你再多拖一天,還有何意義?”
“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房遺愛露出混不吝的姿態。
雖然房遺愛已被皇帝貶往邊關,但他畢竟是駙馬都尉,李義府等人也拿他沒辦法
當今滿朝皆知皇帝乃是重手足親情之君,恐怕高陽公主進宮哭鬧一番,用不了幾個月房遺愛便被放回來,所以誰也不敢得罪他過甚。
“如此,就有勞房都尉了,”李義府回身對隨行的眾人道“吾等先去驛館歇息一日再說。”
一眾人拱手離去。
路上有人不忿的自言自語“這姓房的的什么意思,多拖一日與他又有什么好處?”
“不用管他,事實已然如此,就一日時間,他還能翻出什么浪花不成?”
李義府瞇縫著眼,揮手叫過來一個侍從,低聲吩咐道“偷偷在這里盯著,且看他耍什么花樣。”
……
半夜,武承運突然被人推醒,睜眼一看,乃是房遺愛的親隨。
“起床,阿郎有令,不能等了,連夜行動,”那親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