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牛衛什么挑戰?”
程處弼撇了撇嘴,作為大唐頂級官二代,卻被當眾羞辱了,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他出生在太宗皇帝登基之后,那時他的阿爺程知節因參加過玄武門之變,已受封為左領軍大將軍,是大唐王朝的頂級將領,故而作為國公爺幼子的程處弼自幼便在軍衙中長大,什么世面沒見過?
沒想到,到了這左千牛衛還要接受什么挑戰。
這時候,十幾個散了值的軍兵嘻嘻哈哈的走了過來。
當先那大胡子軍將笑呵呵的對武承運道“呦呵,二郎,領兵了?
好好管教管教這幫雛兒,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千牛衛的規矩。”
千牛衛都是一幫世家功勛子弟,勢利眼在所難免,但這里畢竟是大唐軍衙,所有人自然也都崇拜強者。
當日武承運拎著千牛刀追著老虎滿山跑,給他們造成的心理沖擊太大了,如今已經沒人看不起武承運,他們早已接受了武承運為千牛衛一份子。
“都看熱鬧來了?”武承運笑著說道,看來古往今來,欺負新人是保留節目。
“二郎,別墨跡,快點兒的吧,我們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要看人嚇尿褲子。”
程處弼不屑的笑了一聲,低聲嘀咕道“小爺自幼隨阿爺在軍中長大,什么場面沒見過,還從沒聽說過什么能把小爺嚇尿褲子。”
“伯獻,看這幫家伙不懷好意,可要慎重啊,”有新兵膽怯的在程處弼身邊小聲道。
“無妨,”程處弼滿不在乎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且看他們能玩出什么花樣兒,能嚇到小爺。”
這時候柳嘉泰大手一揮,對武承運道“二郎,甭麻煩了,帶他們一起進去。”
“喏!”
武承運應了一聲,然后沖程處弼那一幫新兵招手道“跟著我走,誰若膽怯可以退出。”
“你在前面走,誰會膽怯?”
程處弼等人見有人前面帶路,自然心安了。
即使有危險,想武承運一個娃娃兵能做到的,他們必然也能做到。
于是緊緊跟上了武承運的步子。
眾老兵則擠眉弄眼的也跟在了后面,等著看熱鬧。
有軍兵打開小山包的柵欄門,武承運率先踏門而入,左手握緊千牛刀,右手伸在懷里握住火槍,以備不測。
眾新兵全都進入之后,柵欄門從后面關上。
眾新兵看著前面神秘莫測的小山包心里又打起鼓來,不過看到武承運沒事人似的拾級而上,他們也覺得沒什么好怕的。
突然間起了一陣山風,吹得樹葉簌簌作響,眾新兵嚇得趕緊抽出隨身帶的刀子,握在手里,四處觀望。
“瞧你們這膽兒?”
程處弼沖那幫人撇了撇嘴,頗為不屑。
其實,加入千牛衛的并非都是程處弼這樣的軍將之后,還有許多是門閥世家子弟。
自魏晉以來,那些門閥士族躺著就可為官,數百年來雖也出現了不少精英,但大部分人早已變成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寄生蟲。
甚至有人連馬都害怕,認為那是兇獸。
此時驟然把他們扔到了這里,膽怯自是在所難免的。
好在僅僅是一陣山風,并沒有什么異常,于是眾人警惕的四周望著,弓著腰小步上山。
眾人心里各自給自己打氣,若真的有兇險,前面那小娃娃兵也不至于如此淡定。
“吼——”
突然一聲虎嘯之聲在他們耳畔響起。
眾人慢慢側身,一個個頓時嚇得魂飛天外。
只見離他們不到十步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只吊睛白額猛虎,正瞪著銅鈴一般的眼睛看著他們。
“娘……娘呀……是……是老虎,是老虎。”
后面幾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