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兄,你這話就欠妥當(dāng)了吧,”柳嘉泰道“當(dāng)初李世伯就指了長安萬年這兩個地方,既然從萬年縣無所獲,我自然也要去長安縣,怎能算是跟著你?”
此案既然沒什么搞頭,兩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切換戰(zhàn)場。
“阿嚏,”武承運突然打了個噴嚏,揉著鼻子道“這是什么味道,怎的有一絲刺鼻?”
他前世患過鼻炎,所以對空氣中刺激性的氣味異常敏感。
“木器當(dāng)然是要刷漆的,燒過了便會發(fā)出刺鼻的氣味,”狄仁杰解釋道。
“不對!”
這時候齊自武突然俯下身,探著頭用鼻子四處聞,過了一會兒突然道“這氣味里是硫磺燒過的味道。
硫磺乃是制造火藥之物,燃燒起來極難撲滅,一個女人屋子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硫磺?”
蕭湛眼前一亮,要真發(fā)現(xiàn)了硫磺,說明這案子倒有那么一丁點兒意思了,看來這齊神捕的水平的確不一般吶,不過他是聞不出來的,于是問道“你可確定?”
“千真萬確!”齊自武信誓旦旦道“只要硫磺被點燃,瞬間就會變成熊熊大火,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死者根本來不及逃脫。”
他探著鼻子,像一只獵犬一樣尋了片刻,突然從腳下?lián)炱鹨粔K碎瓷片放在鼻前聞了聞,然后指著一個摔碎的瓷罐,信誓旦旦道“這必然就是裝硫磺的器物。”
“齊捕頭,私下里說,”蕭湛警惕的看了一眼柳嘉泰。
硫磺是他們率先發(fā)現(xiàn)的,他可不想跟柳嘉泰共享這些信息。
看著對方在那里嘀咕,柳嘉泰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失了先機(jī)。
他咬了咬牙,低聲埋怨武承運道“二郎,你發(fā)現(xiàn)氣味不對,說出來干什么,白白提醒了他們。”
“不妨事,”武承運低聲道“據(jù)我所知,那硫磺燃燒起來雖然很兇猛,但是想把硫磺點燃也不容易。
你看那炭火盆離碎硫磺罐至少兩丈遠(yuǎn),火星絕對蹦不過去,硫磺總不會自己燃燒起來吧。”
硫磺的自燃點在二百五十?dāng)z氏度,如非刻意用火去點,是不可能自燃的。
屋里唯一的火源便是炭火盆,而炭火盆離存放瓷罐的距離那么遠(yuǎn),顯然不是炭火盆內(nèi)的火星引燃。
這個疑點解決不了,即使發(fā)現(xiàn)了硫磺也沒用。
“當(dāng)真?”柳嘉泰微微一笑,悄聲道“蕭湛把那姓齊的吹的如此厲害,咱們且看他如何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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