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00,蔣一帆拖著沉重的行李箱進了屋,保姆已經做好了豐盛的晚餐。
上樓梯前,蔣一帆單手反復揉了揉太陽穴,連續幾日宿醉加旅途奔波,此刻他頭仍舊又脹又痛。
當他上了三樓正要進自己的臥室時,就見屋內書桌前坐著一臉陰沉的王暮雪。
“我的財務核查文件你是什么時候寫的?”王暮雪語氣有些冷。
聽到這個問題,蔣一帆下意識一句“這幾天啊……”
“哪幾天?”王暮雪瞇起了眼睛。
蔣一帆將行李箱放在衣櫥前,若無其事道“不太記得了,有時間就寫?!?
“你還有不太記得的事情啊一帆哥?”王暮雪嘲諷道,“楊秋平說你這幾天晚上就是躺著回酒店的,天天吐,怎么寫?”
蔣一帆聽后一怔,但他很快轉過身看著王暮雪鎮定道“吐了就清醒了,就可以……”
“蔣一帆!”王暮雪沒等蔣一帆說完就猛地站了起來,雙手用力拍在桌子上,“你這臺電腦里的文件截至修改日期是2018年5月3日早上6:15分,我做了文檔對比,跟你昨晚8:00發我的版本一模一樣,怎么解釋?!”
王暮雪面前擺著蔣一帆平常在家里用的黑色手提電腦,蔣一帆萬萬沒料到王暮雪會因為這么小的一件事來翻自己電腦,只要她翻,只要她肯試密碼,她一定進得去,因為密碼就是她的生日。
見蔣一帆沒說話,王暮雪一咬牙“我說過我現在最煩別人騙我,為什么連這種事情都要騙我?!我王暮雪看上去難道很好騙么?笨到你們所有人都……”
“我不騙你你就不會讓我做??!”蔣一帆突然來了這么一句,此時他感覺自己頭疼得都快炸開了。
王暮雪一踹身后的椅子,放大了音量,“你沒有時間就不要幫我做??!我是不是說過你忙就不要管我的事?我是不是說過我問其他同事自己也可以慢慢……”
“可是我想幫你!”蔣一帆再次打斷了王暮雪的話,這好似是王暮雪認識蔣一帆以來,他第一次跟自己起正面沖突。
蔣一帆身子靠在墻上,深呼了兩口氣,而后用正常的音量淡淡道“而且……我也不想你去問別的同事。”說完,他邁著有些沉重的步子走進了衛生間,將呆愣在原地的王暮雪隔在了門外。
走廊上的小可,聽到衛生間里傳來水不停撲打臉的聲音,看到主人怒氣沖沖地下了樓,當它追到樓下臥室的時候,臥室門已經被主人“砰”地一聲關上了。
但臥室門對于狗來說,阻擋得了視線,阻擋不了聽力。
小可清晰地聽到主人用人類的語言小聲罵道“做錯事的明明是他!騙我的明明是他!兇什么兇啊!以前所有的好脾氣都是裝出來的!兩面三刀!不是好人!”
王暮雪罵完后一屁股坐在床上,心煩意亂地又用枕頭猛捶了幾次床沿。
對于這件事,她確實知道蔣一帆沒錯,但她就是沒有辦法接受蔣一帆再用這樣的方式幫自己,究竟是欺騙與隱瞞對她的傷害大,還是蔣一帆給自己的包容與愛產生的壓力大?
“無不無聊啊,人家對你那么好還抱怨?”微信中狐貍不耐煩地說道,“你們女人不要老來傷害我們這種老實男人,我們是人,又不是機器,我們也有感覺的!”
王暮雪聽后挑了挑眉,“怎么了?你最近是不是又被誰拒絕了?”
“沒有!”狐貍放大了音量。
王暮雪聞言苦笑了一下,“那就肯定是了,算了不煩你了,你自己好好療傷吧?!?
狐貍或許真的是心情不好,將肚子里憋的也一口說了出來“我記得你幾年前就在跟我糾結蔣一帆的事情,你中間有男朋友,人家還那么對你,我告訴你王暮雪,你這輩子積分用完了!下輩子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