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悲傷的故事。”看完金屬薄片上的日記,索恩身體靠在冰冷的墻壁上,神色毫無波動的自語一句。
盡管這只是一個來自最底層的侏儒少年寫的一篇很不起眼的日記,但是索恩可以從字里行間中清楚地感受到對方話語中流露的深深絕望,以及對自己信仰的神祇沒能拯救自己產生的無助與憤怒。
說實話,現在他還真有點后悔去探索這個地下密道,若不是自己突發好奇心,也就不會讓他知曉這些令人難受的東西。
雖然這些東西他早已在玩家群體中習慣,但他又不是一個冷血動物,對于這種事情,內心或多或少還是會產生一絲波動,無非就是被深深的隱藏起來,沒有從神色中流露出來而已。
根據日記中斷斷續續的話語,索恩可以猜測出這位寫日記的侏儒少年口中的人類就是這座高塔的主人。
侏儒們發生的特殊變化,應該就是這些巫師對侏儒做了什么邪惡的實驗,至于最終的結果那就不得而知。
他唯一清楚的就是一百年前的瀑上鎮化作一片廢墟,侏儒少年口中的叔叔阿姨們變成了他腳下令不遠處的女術士都感到畏懼的滲人骸骨。
畢竟作為侏儒種族,他們的身高本身就與人類十歲左右的小孩相差無幾,如果不是索恩根據他們頭骨判斷出是侏儒種族,說是小孩子也不為過。
“上面記載的什么東西?”安德麗娜注意到索恩看完金屬薄片上的內容后,陷入短暫的沉默,不由好奇的望著他詢問道。
“一段關于侏儒種族的悲傷故事。”正準備將其收起來的索恩頓了一下,轉身望向好奇的女術士道“你要看嗎?”
“嗯。”安德麗娜猶豫了一下,最終緩緩點頭。
“好吧。”索恩不再言語,走到她身邊將東西遞過去。
看完內容,安德麗娜同樣與索恩一樣陷入短暫的沉默,過了一會兒她才對索恩輕聲道“你說這個寫日記的侏儒少年死了嗎?”
“這座地下密室就是為了囚禁這些地底侏儒方便做某種實驗而修建,四周的墻壁上均都鑲嵌著堅厚的大理石,即使是僥幸從通道跑出來,面對他的至少也有兩尊粘土魔像,應該不可能存活。”
索恩走到冰冷的墻壁旁,看著曾經被地底侏儒們留下的道道抓痕,說出自己的判斷。
“但是這上面的字跡看起來工整有力,很顯然是帶著深深的仇恨寫上去的,如果真的是他所處的那種環境,不可能寫出這么清晰入目的留言。”安德麗娜盯著薄片上的文字對索恩分析道。
“那也有可能是一位擅長書寫的侏儒,畢竟侏儒種族的壽命至少也有400年,他們的少年期,對于人類來說,已經度過了半生的歲月,在他們漫長的生命中,練出幾種自己擅長的技能,并不是什么讓人值得意外的事情。”
索恩走到安德麗娜身邊,再次仔細地看一遍薄片上的內容,猜測道。
“這只不過是我們兩個單方面的推斷。”安德麗娜將金屬薄片遞到索恩手中,看了一眼不遠處已經不再讓她畏懼的滲人骸骨對索恩說道“你相信感覺嗎?”
“感覺?”索恩收起侏儒的留言露出困惑的神色,隨后道“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有時候的確很應驗,但有時又讓人捉摸不透,還是不能太過于依賴。”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座高塔與洞察者組織脫不了干系,而這名侏儒少年有可能沒有死在這座地下密室內。”安德麗娜說道。
“你這么相信直覺,難道你信任斯托曼鎮的暗夜領主和愿意只身跟隨我前來瀑上鎮定居,也是憑借你的直覺判斷出來的?”
聽完安德麗娜的言語,索恩望著她俏麗的容顏,下意識的說出內心的推測。
“……”無言以對的安德麗娜瞪了索恩一眼,仿佛還不解氣,又揮拳錘他一下,接著佯裝惱怒的樣子不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