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緊迫感,一種發自內心的危機感。
但是在這里,大多數人給我的感覺卻是一種渾不在意的散漫,以及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這完全不像是一個在半年前發生過慘劇以后,存活下來的人該有的心態,反而上城區的半精靈顯得更加真實一些。”
“連你也看出來了,其實半年前的瀑上鎮與暮光鎮的氛圍并無兩樣,所以離開半年,當我再次踏入瀑上鎮的那一刻起,我就明顯感覺到這里的一切都變了,變化的不光是上城區的半精靈,還有下城區的人。”
索恩聽完安德麗娜的講述,沉默了片刻,望向翡翠河的方向繼續說道
“暮光鎮的人之所以會出現那種狀況,主要是因為他們已經沒有退路,在他們的周圍全部都是來自類人生物的威脅,正是因為他們孤立無援,所以才被逼得暫時壓制住內部的矛盾,不得不緊密地團結在一起,共同抵御外敵。
但是現在的瀑上鎮呢,它的東面距離五百公里左右的地方就是一座繁華的港口城市賽普特城,在賽普特城的勢力范圍內,距離瀑上鎮最近的是雙塔鎮,兩個鎮子距離只有不到五十公里,那里屬于原居民勢力,讓他們有很多種不同的選擇。
通過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就可以發現,通往賽普特城的道路已經被打通,盤踞在那里的類人生物部落大多都被驅趕和消滅,玩家們想要離開瀑上鎮去往其他地方也就變得相對容易許多,這就導致他們并不會一味地死守在瀑上鎮不動。
而且瀑上鎮在半年前遭受過大地精與蜥蜴人的聯合入侵,幾乎陷入半毀滅狀態,更加難以讓人對這座小鎮產生歸屬感。
如今,除了那些最初的建立者還對其擁有難以割舍感情外,其他外來人員已經不再那么執著,即使是淪陷,大不了他們再換個地方生存就可以了,世界這么大,總有適合自己的位置,這就是有退路和無退路的差別。
如果說凜冬城突然有一天變成一座適宜我們發展的守序之城,那么很快,暮光鎮也會逐漸墮落成瀑上鎮如今的樣子。說到底就是,現在的瀑上鎮中已經沒有讓他們值得用性命去守護的東西,打不過大不了跑就是了。”
現在的玩家已經在這個殘酷的異界中適應了一年時間,適應不了的人早已消失在塵埃之中,存活下來的,多少都擁有了自己的生存之道。
暮光鎮的玩家或許會因為沒有后退,導致他們在面對類人生物入侵時,會拼命抵抗。
但瀑上鎮,只要沿著雙塔鎮走,就可以一直走到賽普特城,讓他們擁有了很多種不同選擇,這才是導致瀑上鎮變化的根本原因。
雖然通往賽普特城的道路被打通,瀑上鎮注入了很多來自其他地方的玩家加入,但不論什么事都是有兩面性的,同樣的,也有很多原本就居住在瀑上鎮的玩家選擇離開,去往其他地方。
現在的瀑上鎮面臨的危機不光是來自外部的,內部人員的凝聚力也是下城區兩位領主最需要頭疼的問題,畢竟內斗是刻在人類骨子里的東西,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矛盾發生。
而且他們管理的還是一群在這個世界幾乎沒有任何牽掛的人。
聽完索恩的一番分析,安德麗娜陷入短暫的沉思,就這樣持續了片刻后,她望向索恩道“瀑上鎮的下城區實在太亂了,我不想參與到這趟渾水之中。”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并沒有權利去干涉你。”索恩聞言,不假思索的直接回道。
如果當初在他剛剛見識到安德麗娜的實力時,還會產生拉攏對方幫他一起防守瀑上鎮的想法。
但是當他真的帶安德麗娜來到這座小鎮,看到如此復雜混亂的情況后,連他本人都感覺很是頭疼,不知該如何下手,他又怎么可能讓安德麗娜這個外來者參與進去。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再次沉默了片刻,索恩最終還是問出了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