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酒便被吸得一干二凈。
完了!連酒精都無法麻痹我,都說酒杯淹死的人比大海還要多,那為什么沒把我淹死呢?
維克茲靠在椅背上,一雙臃腫的死魚眼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生活啊,總是一點點的、越來越糟糕,維克茲哆嗦著八目鰻一樣的嘴巴,一邊滴落著油膩的粘液,一邊頗有感觸的嘆了一口氣。
忽然,他聽到一聲走過來的細微腳步聲,陷入失神狀態的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
又是那名半精靈,他這是要去找那幾人一起搓麻將嗎?維克茲內心閃過一道疑問。
緊接著,他又發現這名半精靈看都未看搓麻將的幾人一眼,徑直朝自己走了過來。
我去!他找我干什么?
奪心魔種族似乎與半精靈沒什么深仇大恨吧。維克茲一對死魚眼轉來轉去實在想不明白原因,于是便索性不去想那么多。
畢竟在這個燈塔小鎮中,是不允許殺人放火的,更何況這里還是小鎮主人的地底酒吧。
想到這里的維克茲頓時放寬了心,開始繼續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感嘆人生。
“這位朋友看起來心事很重。”突然,走過來的半精靈拉出一張椅子坐在他的對面,神色平靜的望著他“認識一下,我是來自地表的半精靈游俠,索恩。”
話音剛落,這位游俠便直接將籠罩在頭部的兜帽掀了下來,露出稍顯凌亂的黑色長發和一張平靜的臉龐。
果然還是來自地表的人看起來比較帥氣,望著這張平靜的臉龐,維克茲內心突然蹦出這個酸酸的想法。
盡管眼前的半精靈穿著打扮看起來十分簡單樸素,但他還是通過對方的動作,察覺到他精瘦卻不失健壯的身體。
而且他那掛在腰間的佩劍雖然看起來樸實無華,但是從劍柄纏繩的磨損程度就可以知道,里面絕對隱藏了一柄鋒芒畢露的利刃。
對方就這么靜靜的坐在他身前,對于精通靈能力量的他,卻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心悸感。
也就是說,眼前的半精靈絕對不僅僅只是一名近戰職業者那么簡單,很有可能也掌握了其他特殊能量,難道是武僧的氣之能量?
武僧的氣與靈能有很多共同點,首先它們都不需要利用魔網來操控,然后訓練者們都是利用長期嚴酷的訓練來維持正確的心境。
如果說武僧的氣以強化肉身為主的話,那么奪心魔的靈能就是以鍛煉靈魂為主,所以他才會在對方身上察覺到一種莫名的心悸與熟悉感。
隨后維克茲坐直了身子,一對臃腫的死魚眼盯著眼前的半精靈,頭部長得四條觸手般的觸須開始不著痕跡的蠕動起來。
雖然他不太清楚這位半精靈找他有什么目的,但是他并不在意,因為他是一名奪心魔,「偵測思想」對于他來說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只要他意念一動,這位半精靈此時的想法就一清二楚的展現在他的腦海中。
“你難道不知道嗎,見面就對人使用「偵測思想」是一件很讓人反感的事情,輕則挨頓打罵,重則丟掉性命的事都經常發生。”
索恩目光微微一冷,語氣倒是顯得很平靜。
你敢嗎?
維克茲很想一句話懟回去,但想想還是算了,因為他的靈能波動能夠感覺到這位半精靈似乎并無惡意。
于是他那微微蠕動的觸須立即變得軟趴趴地垂了下去,略顯尷尬的說道“我叫維克茲,這位朋友找我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對你的種族挺感興趣的。”索恩蹺著二郎腿,將身體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說道“而且,你看起來像是遇到了麻煩,是嗎?”
“你直接把‘看起來像是’去掉就可以了。”維克茲蒼白的死魚眼瞪著半精靈,嘀咕一句。
“把手伸過來吧。”索恩笑了笑,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