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之八九,又聞到了楚凝身上獨有的那股幽香。
她閉著眼睛,不想再去思考問題,她突然想睡一覺。
但事不遂人愿,轎子一直在顛簸,好像走在了極為不平的路上。
楚凝的五官凝在了一起,黎花落睡不著,借著一絲幽光,看到了楚凝的神色有些不對。
她這時候才感覺自己的手肘好像抵在了一個很硬東西上。
她一瞬間還沒想明白,但旋即,她臉上爆紅,她趕緊艱難地轉了個聲,嗚嗚說了一句“對不起。”
楚凝的汗都下來了,但也嗚嗚回了一句“你真狠!”
楚國的皇家子孫后代差點命喪你手!
黎花落聽不懂,想他應該說的是沒關系!
轎子高高低低走了有一會,這一段路上,沒有人說話,萬物俱籟,只能聽到刻意放低的腳步聲,還能聞到密道的土腥味,還有偶爾轎子不小心撞上墻壁的聲音。
這個密道應該是早就準備好的,這樣一來,密道大門一關,所有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現在就算暗衛已經到了枯廟,也是一無所獲。
他們不知道王洋這是把他們要帶到哪里去,只能聽天由命。
楚凝的痛楚好了一些,往旁邊移了移,離黎花落近了一些。
黎花落的心還在猛烈的跳動著,后背的汗涔涔而下,不知道是冷汗還是熱汗。
這密道里一絲風都透不進來,這群人走了大概一個時辰之久。
轎子再次被放下來之時,黎花落差點吐了出來。
本來就喝酒了,一路上又顛簸得比床上都要厲害,再次被帶出來之時,燈光刺眼,黎花落瞇著眼睛沒有完全睜開。
其實睜開也沒事,她眼前還蒙著一層黑布呢。
只是蒙的時間太長,她已經習慣了,現在都忘了。
終于她完全睜開了,眼前還是一片黑,只是能感覺到外部的光很強烈。
王洋等人坐了下來,看不出趕了一個時辰的路。
只抬轎子的四人,有些氣喘吁吁。
王洋踢了黎花落一腳,說“你當真有些本事,要不然買家也不會出價那么高。”
黎花落肚子感到一股陣痛,情不自禁罵了一句臟話。
但王洋又聽不懂,只能聽見嗚嗚嗚的。
黎花落的嘴里塞著布條,但王洋沒有取下布條的意思。
省的她一開口說話,又擾亂人心。
要不是剛剛在那里聽她說話,現在人頭都已經取下來了。
但是也幸好沒有取下來,取下來了他自己的人頭也保不住了。
金錢豹就在不遠處呀。
跑的了一時,跑不了一世。
林軍師既然可以通風報信自己在那個枯廟里,肯定也能告訴金錢豹是誰動的手。
他到現在還深深不解著,眼前這個人是怎么利用喝一碗水通知金錢豹的。
黎花落在轎子里沒有感覺到上樓梯,就是說他們現在還在地下,但是到了某個地方,上面應該是個建筑。
王洋躊躇了,這個人,殺還是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