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豐的動作像是在玩,然而對面的獨孤求敗的面色卻變的凝重起來。
寶劍刺到了張三豐面前一寸的位置,就再刺不下去。
一股柔和而強大的力量,遍布其身周三寸空間。
寶劍刺出,仿佛刺入了泥潭之中,力量被不斷的消融。
原本那無盡的鋒銳,在那一個個的看似玩笑一般的圓圈之下,被一點點的鎖住,消融。
就像是將一把鋒銳的寶劍,套上了劍鞘。
有了劍鞘的阻隔,再如何鋒銳,鋒利,也是無法施展。
獨孤求敗收劍后退,盯著張三豐:“好一招太極劍。”
這一招已經被破,雖然力量還未完全被消融,但是,已經沒有多大的威力了。
“你也不錯。”張三豐收劍,望著獨孤求敗:“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一劍不是你最強的一招吧。”
“用全力吧,如果只是這樣的攻擊,還傷不到老道我。”
“既然如此,張真人,小心了。”獨孤求敗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后手腕一抖,堅硬的寶劍,瞬間軟了下來,似乎失去了鋒銳。
然而,張三豐的眼神卻變了,望著那一把變成軟劍的晶瑩寶劍,從中感受到了比之前更為強大的鋒利以及一股不祥之意。
光是望著這把軟劍,心中就有種不安,有種本能的逃跑沖動。
“好厲害!”張三豐忍不住贊了一聲,目露疑惑,看著獨孤求敗:“你這一招,為何如此?”
他能看的出來,獨孤求敗是純粹的修劍之人,正常來說,不該有如此不祥劍意。
他的劍該像他的人一般,鋒芒無比,破盡一切。
不祥之意,放在其他劍法之上,劍法會更強,但放在獨孤求敗的身上,卻像是一把枷鎖,鎖住了它的力量。
這一招比利劍更強,但給他的感覺,卻不如利劍。
“軟劍,年少之時,以此招傷過一位義士,故而此招不祥!”
張三豐恍然,原來如此,繼而更是欣喜的望著獨孤求敗。
他越來越期待了。
軟劍本是好招,不比利劍差,但因為獨孤求敗的心意,故而其上附帶了不祥之意。
從這一招上,他能夠看出,獨孤求敗不喜歡這一招,因為它傷過義士。
這不祥之意不是劍招之上的不祥,而是獨孤求敗心中的不喜。
因他心中不喜,故而將這一招練成了這般模樣。
不是說他練錯了,相反,獨孤求敗在劍道之上已經達到了一個極為高深的境界。
自身和劍已經再無多少差別,自身的心意可以隨心所欲的影響劍招。
軟劍之上的不祥,他隨時都可以去除,但是,他沒有去除。
像是要以此來告誡自己。
不祥之意限制了利劍的威力,也限制了獨孤求敗這個人,就像是一個枷鎖,鎖在了劍招之上,也鎖住了他這個人。
然而,張三豐卻更是欣喜了。
懂得出劍的人,比比皆是,但是懂得收劍,鎖劍之人,卻不多。
獨孤求敗,是他所見到的第一人。
太極劍運轉,太極領域成型,張三豐主動出招,以軟劍之上的不祥之意為突破,一點點,看似極慢卻只在一眨眼就破去了獨孤求敗的軟劍。
軟劍被破,獨孤求敗不以為意,手腕一抖,軟劍陡然一沉,隨之,一股沉重如山的意境出現在四周,瞬間將張三豐打出的太極領域壓住,那宛如泥潭一般的力量,也被壓的死死的,再無法動彈。
“重劍!”
踏踏踏!
踏踏踏!
重劍一出,瞬間,原本就支撐艱難的一眾武當弟子,再承受不住,連連后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