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跳就趕緊跳吧,別耽誤大家的時間了,不看都堵成什么樣了。”
一個男子伸出頭在罵罵咧咧,因為他很倒霉,他的車正處在封堵的第一位,還在右側車道,他也想走,可是左側兩車道已經匯合成一條車道,而且延伸到橋下了,他在這堵了一個小時了,哪能還有好脾氣。
“就是就是,我看這貨根本不想死,不然還等警察過來嗎?早就跳下去了。”
跟他同樣心情不好的還有好幾位,都是排在后面的車主。
“幾位先生,還請不要刺激別人。”
封路的警察得到署長的示意,過來勸解了,萬一把人家刺激的真跳了咋辦。
別看這橋只有10米高,要是姿勢不對,平拍下去,估計跟拍在地面上沒啥區別,今年剛開年這已經是3例了,在這樣下去,這邊的區警察署長就別干了。
站在護欄外的是一名青年男子,左手拉著護欄,看樣子30多歲,一臉的胡子拉碴,咖啡色的西服充滿污漬,手里拿著手機不停的在嘶吼著什么。
“哎,又是個失足青年啊。”
“嗯嗯。”
嗯?
嗯?
“你什么時候醒的啊?”
“你這小子能不能尊重我一下,連老爸都不叫了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受什么刺激了?”
后座的池承旭對兒子有些頭痛,不知道什么時候兒子對自己開始冷淡了,這也沒做啥對不起他的事兒啊。
“叔叔別生氣,他就那樣,最近腦子有點不正常。叔叔什么時候醒的,感覺還好嗎?”
“哦,允兒啊,我早就醒了,起碼比你爸早,嘿嘿,嗯?葡萄糖,不錯,誰買的?”
池承旭看到旁邊袋子里的葡萄糖容易,拿出一瓶就擰開了蓋子。
“我買的。”
“咕咚,算你小子有良心。”
咚咚咚咚
“先生?”
“哦哦,這就走,這就走。”
看熱鬧和對話,讓保時捷的自動啟停打開了,警察署長看到這輛車不動,就過來看看情況。
“這不是京民嗎,今天晚上你值班嗎?”
“署長?您怎么在這?趙秀植那家伙請假了,今天晚上我是值班領導。”
“哦,這我兒子,我們路過,怎么?又一個?”
區署長的崔京民嘴角苦笑一下“可不是嗎,聽到消息我立馬跑過來了。看樣子不想死,這都一個小時了,底下漢江救援隊都不耐煩了。”
“年紀輕輕的有什么想不開的,好了,不打擾你工作了,我們走了放心,他們喜歡在這個大橋跳水而已,你剛來一年不清楚,我見多了,不會影響你們區署的。”
看著他一臉的苦相,池承旭心里知道他在想什么,無非是擔憂轄區這樣的事兒太多,影響政績,畢竟他還不到40歲,有大把的升值潛力。
“啊,謝謝署長,您跟我來,我安排人給你們開道。”
大區署長的保證,無疑讓這個街道警署署長如同吃了個定心丸,趕忙樂呵呵的去開路了。
瞅著身邊被攔下車主的目光,池秋白只是略微皺了皺眉頭,迅速把車窗升了上去,而面對這種特權行為林允兒和池爸爸都沒有作出任何反應。
“京民啊,我看這情況不知道要耽擱到什么時候呢,一會兒安排個民眾一腳把他踹下去,反正他也沒拿利器,何況底下救援隊都候著呢,別封路太長時間了,影響不好。”
“知道了,謝謝署長指點,您慢走。”
保時捷也不管后面擁堵的車流,越過封路段就自由的穿梭在車流之間。
“嗚,終于可以舒展了。”
把池爸爸送回家后,林允兒趕忙后移座椅并放平,盡情的舒展著僵硬的下肢。
“訓練很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