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已經昏迷幾天了,這幾天一直都是綱手在照顧他。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綱手似乎很不愿意讓其他人照顧自來也。
站在病房中,靠著墻壁,千語看著綱手仔仔細細的幫自來也擦拭身體。
很細膩,像是回到很久以前。
那個時候的綱手也只是一個實習忍者,曾經的她就是這樣照顧著其他人。
千語看著這一幕,有些無奈,“我說你,明明這么在意自來也,為什么還要裝作討厭他。”
“我只是在照顧一個傷患。”綱手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嗤笑一聲,千語不可置否,“我信你。”
擦拭完自來也的身體,給他穿上病服,綱手直起身。
拉過旁邊的被子給自來也蓋上。
綱手松了口氣,“這家伙的傷勢太重了,為什么他的弟子會下這樣的重手?”
“想不通?”千語反問一句。
“固執狂。”綱手點頭。
“是的。”千語也點了下頭,“長門和小南,因為彌彥的死去已經對這個世界失去希望,比起復活彌彥,他們更想讓這個世界感受彌彥感受過的痛苦。”
“有這種扭曲心里的人,你覺得他還會是什么好相處的人嗎。”千語笑了一聲。
起身,來到綱手身旁。
千語看著病床上的自來也,“要我說當初自來也就不該收那個家伙,雖然很重情重義,但能對師傅下手的人,我實在喜歡不起來。”
“大蛇丸也是。”綱手接了一句。
“對。”千語很自然的承認,“還有帶土,他們三個雖然都有各自的目的,但同樣無法改變的一點,就是他們殺死了自己的師傅。”
“在我們那里有一句話,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千語看著自來也的臉龐,用中文說出這句話,“所以對我們而言,能對父親下手的人,是在算不上一個好人。”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嗎。
綱手轉過頭,看向窗外,“對這個世界而言,無論是師傅,還是父親,無法帶來利益的人他們都不會在意。”
“這種人……并不在少數。”
“是嗎。”千語笑著,“所以這就是我們的區別。”
閉上眼,綱手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有區別,但區別也不大。”
千語笑著聳了下肩,“無法反駁。”
哪怕在前世,依舊有那些不會在意父母的人。
認為父母是累贅的人也不再少數。
這種人無法根除。
轉身,來到綱手身前,千語看向她,“話題回歸,綱手,你為什么要否認自己,為什么就是不承認自己在乎自來也。”
綱手閉眼,沒有回答。
良久,在千語的注視下,綱手緩緩睜開眼睛,毫無波瀾的臉龐似乎出現了些許無奈,“因為我了解這個家伙。”
“怎么說?”千語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一副吃瓜模樣。
綱手笑了一聲,無奈搖頭,“自來也這個家伙,雖然一直很好色,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家伙內心里比任何人都要負責任。”
“正是這種責任,讓他放棄了很多的東西。”
“包括我。”
笑了一下,綱手看著自來也昏迷的側臉,“你相信我嗎?如果我說接受自來也,他肯定會嬉笑著當著我在開玩笑。”
“就算我怎么告訴他是真的,在責任沒有放下之前,他都不會跟我在一起。”
千語啞然。
自來也確實是這樣的人,這家伙為了所謂的責任絕對不會接受綱手。
除非整個世界不再需要他,他才會真的靜下心來追求綱手。
他追不到綱手不是因為他的吊兒郎當,而是因為他的責任心。
綱手知道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