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是夜。
月光點綴著天空,在漆黑一片的屋檐之上,零星燈火點綴黑夜,將人的身影照耀的有些昏暗。
千語坐在最高的房頂上喝著酒,身旁擺著兩個酒瓶,每一個都拆開的,但每一個他都沒有喝。
“你在干嘛?”自來也來到他的身旁坐下。
千語笑道,“等有緣人。”
撿起滿當的酒瓶遞給自來也,“你就是其中一個。”
“有緣人?”自來也滿臉奇怪,下意識的想要喝一口酒,卻在遞到嘴邊的瞬間停下。
皺眉,看著酒瓶,“這里面……”
“很熟悉吧?”千語笑的有些詭異,“這里面加了料,比上次柱間曾祖父夢境里那個還要猛的料。”
自來也愣住,隨后放下酒瓶,“你再說什么,我聽不懂。”
“你是在騙我還是騙你自己,當我是傻子呢?”千語輕哼兩聲,“從那次之后你面對綱手都越來越卑微,恐怕連綱手都察覺到不對勁了,你還裝?”
“那次,你根本沒睡吧?”
常年行走于忍界,自來也的警惕心可是很強的,哪怕喝醉了,中了藥,也會在有人接近的時候下意識醒來。
或許當時自來也并沒有完全醒著,但事后絕對發現了不對勁,再聯系上下文一想,他又不傻。
千語也是后來發現自來也的不對勁,這家伙常年混跡各種風月場所,自從那次夢境之后居然再也沒去過,甚至平時都不去偷窺了。
這要是沒問題千語用頭走路。
而且據他猜測,當晚那些對上了暗號的人估計也看出不對勁,但一個個都是老狐貍硬是沒點明。
喔對,除了鳴人。
喝著酒,看著莫名暗淡的自來也,千語換了一個姿勢側坐,“來,說出你的故事,讓我這個圓夢大師來給你開導開導。”
他可是廢了好大的牛勁才把兩個人撮合在一起,結果現在一個不敢表白,一個等著對方表白,硬是把既定的結局往后拖了這么久,簡直了。
朦朧著,自來也深深嘆了口氣。
抬起頭看向天空,他緩緩開口,“千語,你說……我真的配得上綱手嗎?”
“噗!”酒噴了一地。
“咳咳……”千語干咳兩聲,有些不敢置信,“不是,你別告訴我,就因為這種弱智問題,你糾結了接近兩百章?”
一章兩三千啊大哥,是你腦子有坑還是我腦子有坑?
“那個時候……”自來也緩緩開口,“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跟我說的話,我還記憶深刻,以前綱手喜歡斷,我就想著把她追回來,或者看著她幸福,但現在綱手接受我了,我卻……”
“不敢接近她……”
聲音帶著可悲的自嘲。
千語頓了一下,“你怕你自己不能給她幸福?”
沉默著,良久之后才輕輕點頭,自來也看著天空,神色迷離,“千語,就像你說的,我配不上綱手,但我想讓她幸福。”
“那個時候看著她去找斷,盡管我的心很痛,但我更明白一點,這樣的選擇對她而言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她最后選了你。”千語隱晦的回頭看了一眼,陰影將黑暗鋪滿,“這不是已經代表她做出了選擇,既然是她的選擇,你為什么不去相信她,反而在這里自怨自艾?”
“我害怕。”握緊拳頭,自來也面露苦澀,“我害怕自己會突然死在某個地方,就像斷一樣,讓好不容易做出選擇的綱手又一次……經歷那樣的悲痛。”
苦澀,卻又帶著笑容,“與其這樣,不如一開始就不要選擇我。”
他是忍者,是不知道多少人的仇人,行走在忍界,無論哪一天死在哪個人手里都不足為奇。
千語沒好氣的看著他,“你是在質疑我嗎?你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