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之上,令狐沖緩緩醒了過來。
只見窗外日頭已經西斜,這一覺不知道已經睡了多久。
他太累了,從下華山開始就馬不停蹄的奔向逍遙谷。一路之上從未合眼,馬匹已經累脫了四匹。
若不是為了遷就沈湘蕓,他提前兩日就能返回華山。
揉了揉發脹的頭,令狐沖走出房間。
明明是晚飯之后的時間,卻聽見演武場上喝聲不斷。
他好奇的走了過去,見到一個面色消瘦的中年人和梁發正在一起監督弟子習劍。
“大師兄,你醒了!”
梁發看見令狐沖,上前打招呼。
“三師弟,這位是?”
“咱們華山派的師叔,劍法很強!”
令狐沖一頭霧水,華山派哪里又多出來的師叔?
那人正是封不平。
“你是令狐沖吧,你師娘有事找你。”
令狐沖聽到師娘有事,便趕緊行禮退下了。
到了有所不為軒,卻莫名其妙的從寧中則手中接過一張紙條。
他好奇地打開,只見紙條上寫著一句話。
既習得獨孤九劍,請改良華山劍法。
“這是師父昏迷前交代下的事嗎?”
令狐沖攥緊手中紙條,目光堅毅。
“徒兒,定不辱命!”
日頭西斜。
洛陽城外的官道上,有兩人各騎著一匹馬飛馳而來。
少年青衣,少女藍衫。
青衣長劍,藍衫醫囊。
洛云河,沈湘蕓。
縱然臉上仆仆風塵,難掩二人雙眸明媚。
減速,翻身下馬。
二人進了洛陽客棧。
洛云河道“兩間客房,一桌菜飯,一壺酒。”
小二接過了馬,很快就上了一桌酒菜。
洛云河自己斟了一杯酒,拱手道
“沈姑娘,這兩日辛苦了。既然你已經同意一同尋藥,那日后的辛苦,我只能先道一聲感謝。無論無論能不能成,我都欠你一條命。”
一口飲盡。
沈湘蕓溫和的笑道“醫者仁心。”
她吃了幾口飯菜,忽然問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沈瀾的人?”
洛云河一愣,點了點頭。
沈湘蕓一喜“嗯,我能感到你身上有她的氣息。她現在如何?我去過她的住處,已經是一片狼藉。”
“哦,是黑風雙煞的那件事吧。”
洛云河將他與沈瀾的經歷匆匆講了“不出意外,她現在應該在塞外行醫。”
沈湘蕓聽著這些事情,不由得有些出神道“那樣也很好,雖然塞外艱苦,但那是她喜歡的路。”
洛云河忍不住道“以毒行醫,莫非真的不可行?”
“看來你受到她的影響很大。”
沈湘蕓笑道“其實有的藥物若是用錯了地方,反而會成為致命的毒素。有的毒物本身具有毒性,但若是用的恰當,也是好的。就如烏頭有毒,但能醫治中風癱瘓,狼毒能愈蟲患,鬼臼能墮死胎,若是對毒物輔以臣佐之藥,適量運用,以毒攻毒,自能治病救人。”
沈湘蕓竟然一口氣連說了幾樣毒物醫人的例子,這讓洛云河有些吃驚。
“你也懂以毒行醫么?那為什么沈瀾她”
沈湘蕓笑道“我雖然懂一些,但是毒醫之理總是偏門之道。尋常的病癥若是以毒攻毒,就算是治好了病,也會壞了身子。堂姐一頭鉆進了這條窄路里,卻是錯了。”
洛云河搖了搖頭,也不懂其中道理。
“我不懂毒藥醫理,但是我和她一起治了瘟疫,見到她醫者仁心,與你無差。我們習武之人,內功招式缺一不可,偏了哪一個都難以到達上乘。我想不僅是武學,毒與醫也是殊途同歸,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