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父皇一時也不能將我等置于絕地,倒是這萬余災民,僅靠這些糧秣恐無法安然過冬,這才是當務之急。”
陳牧聽聞太子此言出口,心中大慰。心懷黎民的太子,將來成為好皇帝的概率那定是小不了的。
“我已測算,徐瑯、郭大用此次南行,以藥換糧,帶來的糧秣足以應對河間一郡的匱缺。”陳牧道。
“幸甚!幸甚!”太子聞言,大喜過望,不禁喜笑顏開。
陳牧淡然一笑,起身深吸一口氣,道:“太子不忙高興,在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太子見陳牧神色凝重,便收了笑意,直言道:“巖松有話但說無妨!”
“太子非河間一郡之太子,而是天下人之太子!”陳牧沉聲道。
“唉!別駕連片刻的歡愉都不肯給本宮嗎?”太子聞言嘆息道。
“我肯給,只怕那傾泄千里的大河不肯給啊!”陳牧亦嘆息道。
“僅河間郡的賑災就已捉襟見肘、畫餅為炊了,哪還有錢糧修筑河堤?更何況父皇旨意片言未提修堤之事,未請而專行恐又授人以柄。”太子雙手撫面,難色道。
太子所言不差,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是常理,更何況矯旨而為在皇權專制時代無異于找死。陳牧也不知如何應對,只好悻悻然拜別太子,先投入河間郡的救災事宜之中。
畢竟,眼前的畫先救得,遠方的貓叫暫做擱置。
歸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