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醫曹來找鐘辛夷療傷的人越來越多,不用說,都憋著看一看御史大夫“侍妾”的真容呢。看完之后,他們都是滿意的直點頭,這個容貌,配得上我們的御史大人。
搞得陳牧是想發火都是沒地方發去。他也不是沒想過和鐘辛夷成秦晉之好,可這事還沒影兒呢,人家姑娘身上就潑了一身無法清洗的臟水。
留在千乘郡的重傷員都好的差不多了,不日鐘無鹽就將來到泰山郡的大本營,這讓陳牧如何面對。
這可真是癩蛤蟆跳在了腳面上,不咬人膈應人吶!
第三天,中行現那邊就傳來了消息。
官軍一舉殲滅盜賊上百人,擒得賊酋樊崇。中行現給陳牧帶話讓陳牧自己多加小心,這幫人不是那么容易對付,自己先押解著樊崇回京了。
陳牧很想派人告訴中行現最好就地一刀就把樊崇砍了,留此人那是后患無窮。可這話卻無法說出口,總不能說《后漢書》記載了此人率領的赤眉軍橫掃了整個北方不成。
再者說,事關謀害太子的大案,中行現也不見得就能將其梟首,最少也得是大司徒定奪的事兒。
算了,順其自然吧,陳牧暗道
無論發生什么,治河筑堤這永遠都是第一要務。所以,陳牧每日里依舊是將重心放在河防大業上。這才兩個多月,一個白凈的青年就被曬成了“焦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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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黑了點兒,可是卻多了幾分陽剛之氣。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了。
當然成績也是驕人的,原來四處蔓延的河水被收攏進了新筑的河道,原本沒淹沒的土地逐漸顯露出來,只待水氣蒸干后便是上好的良田。
這才治了一個半郡,就已初見成效,這種成就感,是陳牧樂見其成并愉悅歡喜的。
然而,陳牧沒有想到的是,危險在悄悄地向他降臨。
中行現對陳牧說的話不是隨口一說,而是誠心誠意提醒陳牧要加強對自己的護衛。只可惜,陳牧對此人多少有些芥蒂,并未把他講的話放在心上,整日里依舊是我行我素。
因為治河的聲勢如此浩大,所需糧秣也自然不是小數。以至于讓那些占山的草寇如同聞見血的鯊魚一樣,一個個都開始蠢蠢欲動。
為了加強護衛力量,陳牧調集了全部的精銳,徐瑯、公孫傲、黃鼠、甚至是公孫嗣和黃萱這十二個少年人,都被編進了護衛隊伍。
即便這樣,每趟回來,都有不同程度的折損。
這是陳牧始料未及的,在太子中盾未到之前,這個困難還得陳牧自己想辦法克服。畢竟,調動地方軍隊,可不是他一個河防御史大夫能夠做到的。
徐瑯能來,也全憑繼任的河間郡大尹王福看在陳牧的面子上,才鼎力相助的。
這樣,陳牧的身邊就剩下的幾乎都是和他一樣,僅能手縛草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這其實對一個身居高位的朝廷官員來說,是不正常的,也是不合規矩的。可陳牧覺得自己的大帳就建在十萬民夫的中間,難不成自己還能半夜里被人偷跑了不成。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確被人半夜里偷跑了。而且,神不知鬼不覺。
當公輸溫仲跨進大帳向陳牧匯報工作時,他驚奇的發現,負責保護陳牧的兩個由民夫臨時征調來的護衛昏死在帳內,御史大夫陳牧卻憑空消失不見了。
公輸溫仲當場就嚇了個半死,可他不敢聲張,立即派人調查同時失蹤的還有何人。
這一查不要緊,調查結果讓他頓時魂飛魄散。
庫曹派來專門負責御史大人飯食的一個叫呂牡的廚娘和自己的胞弟公輸溫叔一同不見了!
其實,在墨家余孽混進民夫隊伍的時候,公輸溫仲一眼就認了出來。他們公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