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車的五銖錢都花在了河防工事上,饞得這伙人口水直流。
老墨戎帶著金山里的人去劫由公孫傲和黃鼠押運的銀車,結果被打得損兵折將、一敗涂地。經過詳細的策劃,第二次他們糾集了全部的精銳,甚至是不惜抽調出安插在民夫隊伍里的樊崇等一干人。結果這次敗得更慘,不但錢秣沒搶到,就連他們最得力的干將樊崇也被司隸校尉部給抓獲了。
無奈,他們只好劍走偏鋒,讓呂牡和公輸溫叔將陳牧給綁了,想來個人質互換。誰料等見了陳牧之后才發現,此人果然名不虛傳。勸降不成就想消除弭患于未然,誰料此事卻被呂牡得知,為了救出自己的丈夫,呂牡不惜背叛了師門,想協助陳牧逃出虎口。
再說陳牧和呂牡二人,將公輸溫叔打暈后丟在了草叢里。見山上隱隱綽綽的人群追來,便迅速的向山下逃去。
他們還沒跑到山門,就發現那里已經是重兵把守,插翅難飛。
呂牡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就被墨戎帶到了山里,幾乎對這座山了若指掌。這座金山是泰山山脈的余脈,除了這一個出山口外,就只剩下一處斷崖。可明顯這個山口已被守了個水泄不通,現在天色已晚想從斷崖處逃出生天那無疑是嫌命太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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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務之急是要找個地方藏身,等到天明再伺機逃走。可這座金山是墨家的大本營,無論走到哪里都是敵人。
好個呂牡,急中生智,她想到了一個去處,能夠容納二人安全度過今晚。
她也不顧男女有別了,一把拉起陳牧的手,向金山南麓摸了過去。
墨家不虧是赫赫有名的流派,將整座山都改造成了一個系統。也得虧了有呂牡前面帶路,陳牧才得以平安通行。陳牧不禁感嘆這些人的巧妙設計,這要是自己獨闖,要么早被活捉了,要么被釘死在半道了。
最后,陳呂二人摸到了一個巨大的石門跟前,呂牡在石門左側的小洞里身手一探,整個石門轟隆隆的被打開了。
呂牡拉著陳牧闖進了門內,又從旁一伸手,只聽得轟隆一聲,一聲巨大的聲響傳來,門內的一節巨石從上方落下,不偏不倚的堵在了石門入口處,將石門關了個嚴嚴實實。饒是坦克也開不進來了,何況人呢。
“鎖龍石?古墓?”陳牧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師父一再告誡我們不得摸門內的機關,否則上方的巨石就把門給堵死了,任誰也出不去。”呂牡解釋道。
“以我的判斷,這里肯定是座古墓,而且墓主人的級別還不低。”陳牧突然來了興趣。
“陳大人,您怎么不問我們怎么出去呢?”呂牡不解的問。
“你能帶我進來,就能帶我出去,這有什么好問的?”陳牧呵呵一笑,反問道。
“唉!”呂牡輕嘆了一聲,道:“陳大人您怎么這么聰明,您這么一說顯得我好笨吶。”
“哈哈哈。”呂牡的率真讓陳牧一時忘記了自己身處的環境,大笑道:“能和這些被權力的欲望沖昏了頭腦的人割裂開來,說明呂姑娘你已經是難得的聰明人了。”
“謝謝陳大人的贊譽,我就是覺得我們夫妻為了替那個劉姓小孩子出生入死,結果卻在關鍵時刻被人家像鼻涕一樣甩出去,感覺非常寒心。”呂牡聲音低沉,失落道。
因為此時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加上門口被巨石堵了個結結實實,墓坑里漆黑一片。陳牧將自己的手指伸到眼前,驗證了一下什么叫伸手不見五指,還的確是什么都看不見。
怕黑其實是人類的天性,尤其對女性而言。聽陳牧說這里是個墓道,更是讓呂牡心里產生了難以名狀的恐懼。她不禁向陳牧身邊靠了過來,緊緊抓住陳牧的衣角不肯丟手。
這一幕,像極了陳牧后世有一次帶妻子去一個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