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了你們的心。唉!”
這老者能在江湖中創出一定的聲望,的確不是蓋的。能在弟子面前承認錯誤,這胸懷不小嘛。不過就不知道這是不是老頭兒玩兒的緩兵之計呢。
“師父...”呂牡想起師父把自己從狼窩里救出,把自己視若己出,教自己一身本領,想不到竟然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呂牡姑娘的眼淚直接流成了線。
“小牡啊,你和崇兒都是我一手養大,為師也不愿白發人送黑發人,你帶陳大人出來,咱們去找司隸校尉,換回崇兒,你們就遠走高飛吧。為師老了,打打殺殺的日子已經厭煩了。”墨戎聲調凄涼道。
“嘿!老鼠尾巴終于露出來了,騙我們出去,然后一網打盡。我說你這個老頭都快死的人了,怎么這么壞呢?”陳牧出言譏諷道。
“陳大人,我墨戎雖然一介草民,但也絕非無信無義之輩!你如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恐非君子所為吧?”墨戎聞言,憤憤道。
“是真小人還是偽君子,你自己心知就行。”陳牧反諷道。
“為了遙不可及的皇權,聽信江湖術士的妄言,便不惜拿百萬黎民的福祉為代價,你們這樣的人還敢自稱君子?”
“還天命所歸、命宮注定?我呸!你就不知這是董仲舒那個老匹夫用來蒙劉徹的嗎?董儒嘴里的那套‘天人感應’之說你也敢拿來裝點門面?你就不怕到了陰間被你們墨家老祖宗把你撕巴撕巴喂狗嗎?”
“就算你們將來踩了狗屎運當上了皇帝,就憑你們這種草菅人命、視黔首為寇仇的行徑也是有今無明!殊不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憑你們這些臭魚爛蝦,還想成為那九五至尊,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再呸!我呸呸呸!”
陳牧終于是逮到機會了,把這幾天憋在心里的話連喉帶罵喊了出來。啊,終于暢快了。
一口氣兒說了這么多,陳牧都口干舌燥的不行了。這老家伙有一句話沒有說錯,不消六七天,只要兩三天不喝水,他和呂牡就活活渴死在這墓道中了。
半晌,墨戎才道:“陳大人話粗理正,皆為警世之言。老朽受教了。”
這老頭真醒悟了?還是繼續忽悠自己呢。陳牧一時看不透了。
“小牡,明日你帶陳大人從暗道里出來,為師將盆子的仆從遣走,以免橫生事端。能否換回崇兒,干系就全擔在陳大人身上了。”墨戎對呂牡道。
“師父,您知道暗道?”呂牡驚道。
“哼!我修建的墓道我能不清楚?那是為師留下萬一被滅口時的逃生之道。不過被和崇兒這兩個小鬼發現了而已。”墨戎冷哼道。
“那您為何...?”呂牡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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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制止是吧?你們兩小無猜,一起長大,躲在里面...為師有什么好制止的!”墨戎聲音變得柔和了,說道。
“師父!”呂牡頓時羞了個大紅臉,原來自己和樊崇師兄躲在里面幽會的事情早被師父知曉了,而且他們以為自己找出來的那個僅供一個可以爬過的通道是師父不清楚的。現在看來,還是自己太幼稚了。
“哎,墨老頭兒!”陳牧插話道:“看來你也不算太壞,那我也告訴你一個消息。我已經推測出這里是山陽郡巨野縣的金山,我想我的屬下也應該快找到這里來了。我這人有個毛病,暈血。你們最好逃得遠遠的,被他們抓住,那肯定是人頭滾滾。這權當是我對誤殺你兩名弟子的補償吧。”
陳牧其實也拿不太準墨戎是不是真心放自己走,萬一明天早晨他們從暗道里爬出去,被人家來個守株待兔,那就死翹翹了。于是他連蒙帶詐,想把墨戎他們嚇退。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救兵已到金山腳下的猜測竟然完全讓他給蒙對了。
墨家在這里盤營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