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嚴尤和陳牧的通力配合下,他們二人順利的完成了既定的前兩個計劃。接下來的計劃就需要陳牧一個人單獨去完成了,畢竟持天子節鉞的人是陳牧。如果嚴尤要進入別的國家,那無異于是入侵了,因為嚴尤還有一個身份是大新的將軍。
陳牧的第三個任務就是出使夫余國、肅慎國和沃沮國。
這個夫余國、肅慎國和沃沮國都是松遼平原和大小興安嶺一帶的原始少數民族建立的松散政權,人口稀少,且生產力低下。這幾個國家都是是大漢的屬國,年年納貢稱臣。
在上次陛下派出武威令向這些國家更換新印時,將這些國家的印璽全部降成了印章,除了引起匈奴人的反抗之外,這幾個國家的國王沒敢吭聲。當然不吭聲不代表心里就很愉悅,比如這次高句麗侯高朱蒙與匈奴人私下勾結,意圖謀反之時,這些國家的表現就顯得非常曖昧。
尤其是夫余國,居然公然借兵給高朱蒙。這幾乎就等同于謀反了。所以陳牧就把出使的第一站,選在了夫余國。雖說大新是其宗主國,但畢竟這個夫余國也是一個獨立政權,必要的外交禮儀還是要講的。
陳牧提前派人向夫余國國王高歡送去了文牒,通知了他要進入夫余國的時間。
當陳牧剛跨出玄菟郡的時候,就看見了夫余國國王高歡率領群臣在邊境線上等候迎接新朝天使一行。
陳牧的車徑直到了夫余王高歡的跟前才停下,陳牧面無表情的下了車,雙手背在身后站在了高歡面前。陳牧之所以要用后世這種“村干部”姿勢,是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用哪種姿勢才能顯示出大新朝的國威。
夫余王高歡上前幾步,不顧路面上的灰塵,“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陳牧的面前。高歡身后的群臣也立即跟著他們的大王也跪在了大道之中,一時間塵土飛揚,遮蔽了眼目。
又見高歡雙手張開,掌心朝上,大拇指頂在太陽穴,其他四支交叉放在額頭,朝陳牧連連叩首,嘴里請罪道:“夫余國罪人高歡,身犯死罪,請大新天子及天子使節治罪則個!”
還沒等陳牧說話,夫余群臣齊聲祈道:“請大新天子及天子使節治罪!”聲音整齊劃一,看樣子是練習過十好幾遍了。
陳牧預計到高朱蒙被殺應該會讓夫余國感到恐懼,但是沒有想到居然被嚇到了膽破的程度。夫余王高歡這種將姿態低到泥土里的謙恭,讓陳牧一時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考慮到對方雖然是個少數民族政權,但是好歹也是個由陛下親自冊封的王爵,陳牧便上前將高歡扶了起來。笑道:“大王過慮了,本侯奉陛下圣命,前來這白山黑水之間代天子巡狩,也是本著互信互惠的原則而來的。大王如是誤信了某些居心不良的小人不智之言,那也是陛下從中裁判的,本侯可無權裁決。”
高歡見陳牧雖然話都是些套話官話,但好歹也透露出他不愿現在就追究他私自借兵給高朱蒙的責;就算治罪,那也是他回去之后稟報給大新朝陛下讓陛下自己做主的事情。于是他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回了肚子里,自己項上的人頭暫時安全了。
“謝上國天使寬宥之心,小王的確是誤信了奸佞小人的讒言,差點鑄成大錯,今日便誅殺了此賊,好叫天使明了我等誠心悔過之決心。”高歡恭敬道,“來人!將右丞相阿古魯給我拉下去砍了,讓他串通高朱蒙那個娼婦之子來蒙騙本王!”
高歡話音剛落,衛隊里躡躡走出兩個軍士,從依舊跪在地上的人群中拉出了一個發須斑白的老者。
那老者也不掙扎,只是用失望的眼神看著高歡,嘴里恨恨道:“豎子不足與謀,真是妄為橐離的子孫!”
高歡臉色一紅,神情頗有些窘迫。急忙喝道:“快拉下去砍了,免叫天使笑話!”
那個老者不再言語,徑直讓兩個衛兵押著向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