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別人還更多一些。
“所以,安貧樂道這是句騙人的鬼話!”陳牧忽然提高嗓門道,“不執黃金罍,不捧白玉杯,朝不入卿門,暮不登雀臺,那富埒陶白便是大丈夫要追求的目標。”
“侯爺高見!是小人愚鈍了。”夏侯徵似有所悟道。
“本侯知你少年牧牛時仍借書作讀,成年典身為仆也為讀書,寒妻殤亡無藥醫治,老母年高衣不避寒,這書讀得再多又有何用?”陳牧繼續攻心道。
“侯爺此話恕夏侯徵不敢茍同了。”見陳牧的話越說越難聽,夏侯徵胸中“騰”的就升起了一團怒氣,他爭辯道:“孟子有云: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亦謂之大丈夫。侯爺以為然否?”
“一人之德修,然也!一人之平天下,謬之大也!”陳牧冷哼道。
“徵愿聞其詳!”夏侯徵求證道。
“僅以一人之德行為標準不免顯得單薄了些,如以一人之氣力為天下人謀福利,這才是真正的偉男子、大丈夫!”陳牧昂然道。
夏侯徵輕笑了一聲道,“陛下德隆受禪而稱人主,侯爺才高便救萬民于水火。只可惜當今天下,再無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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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納百川故成其大,一檁獨木難成高樓。牧愿與夏侯兄休戚與共。”陳牧見話鋒已順,適時向夏侯徵拋出橄欖枝道。
“承蒙侯爺青睞,公范(夏侯徵的字)再做推辭,是否就顯得不識抬舉了?”夏侯徵微笑道。
“那倒也不至于,大不了我再跑一趟而已。”陳牧也笑道。夏侯徵言下之意是愿意為陳牧所用,陳牧自然喜笑顏開。
“那公范還是覺得讓侯爺省下這份腳力為好。”夏侯徵起身抱拳,向陳牧深施一禮道,“愿為侯爺效死!”
“不,不!”陳牧擺手糾正道,“非為我陳牧效死,乃是為天下百姓效死,為我華夏眾生效死!”
“敢問侯爺志向為何?”夏侯徵見陳牧并不是為了個人利益招攬自己,心下就是一凜,開口問道。
“貨通天下!”陳牧一字一頓說出了四個字。
“貨通天下?貨通天下...貨通天下!”夏侯徵將陳牧剛說的話重復了三遍,似乎是認真咀嚼這句話的深意。到了此時,他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的胸懷是多么的寬廣。真到了那一天,那世界該是何等美好!他完全理解了這個比自己還要小個七八歲的青年人為何要對自己如此看重,以他對商業的熟知程度,也是淺嘗輒止,換做其他人,恐真的難以望其項背。
“公范愿為侯爺志向效命,不死不休!”夏侯徵“撲通”跪地,緊咬牙關道。陳牧發現,自從自己到了這個時代,但凡向自己下跪過的人,最后都對自己是心悅誠服的拜服,幫助自己完成設想的,便是這群人。今日夏侯公范便是以此方式歸心,自己便是可以完全的信任了。
“夏侯兄請起!”陳牧上前扶起了夏侯徵,笑道,“前路艱險,還望兄臺與牧齊心協力,同舟共濟,早日實現‘貨通天下’的目標。”
“唯侯爺馬首是瞻!”夏侯徵回應道。
“哈哈哈哈哈!”二人一起大笑,那笑聲直穿云霄,如一道利刃劃破了天穹,在這塊半封閉地貌拘囿下的文明中劃開了一條若隱若現的裂痕。
至此,陳牧知道,自己到這一世真正的作為才算正式開始。
不日朝堂之上,陛下同意將隸屬于少府的“福樂家”貨行從少府之中剝離出去,并特許其兼營鹽鐵,但須按三稅一向宮內納稅。
本來這少府經營山川澤林就是為宮里花費增收的,現在這個貨行又基本都是陛下兒女們的私產,剝不剝離都是陛下一家人的事兒,三公九卿自然是無人添堵,無一人提出反對意見。
陳牧玩兒的這招純屬后世商業上